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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文艺》——我们希望这本文学刊物办得更纯粹

作者:刘晶晶

  我们应该感谢这个时代,是这个时代把汉字写进了电脑,从而使中国的文字得以被最先进的信息传播技术接纳而不被现代世界所抛弃。汉文字是世界上最复杂也是最优美的文字。电脑技术的发展虽然边缘化了文学,同时也大众化了文学,它使我们的文学有了更为广大的作者与读者,更为广泛的传播手段和途径,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网络媒体有可能取代纸质媒体,但永远不可能取代由汉文字组成的文学文本。正基于此,尽管有人断言文学已经死了,而我们对文学则依然充满信心,对办好我们的刊物充满着信心。关键在于我们应该怎么做,能不能坚持这样做。                       ——《广州文艺》主编、社长吴东峰       《广州文艺》——我们希望这本文学刊物办得更纯粹                           ——《广州文艺》主编吴东峰访谈录
 

[《广州文艺》简介]:  创刊于1973年,是广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的一本大型文艺月刊,国内外公开发行,读者遍及全国各地(包括港、澳、台),并通过北京国际书店向美、英、日及东南亚各国发行。   《广州文艺》一直锐意开拓,力推新人新作;坚持以广州独特的文化优势为依托,建造了以现代都市文学为主体的期刊风格,开设了自己的特色栏目。所载作品因新鲜活泼、真实亲切为人所称道,不少佳作被多家报刊杂志连载。曾被评为“广东省优秀期刊”,被称之为“南中国的文化彩虹,大时代的精神绿洲。”

[吴东峰简介]:   吴东峰,祖籍安徽,生于西子湖畔,长于浙南温州。1968年当兵,曾任新华社解放军分社记者,先后就职于南京军区分社、广州军区分社、广州军区战士报社。转业后任职于广州出版社、后调广州市文联。  曾采访过二百余名开国将军,作品屡屡获奖。其中《开国将军轶事》一书曾获中国报告文学首届“正泰杯”奖以及第七届广东鲁迅文学艺术奖等荣誉。  吴东峰的博客:纸上谈兵http://wudongfeng.blshe.com/   

《广州文艺》逐渐形成并坚持了独特的风格:开放性、都市性、青年性

  

龙源期刊网:1973年,由广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简称广州市“文联”)主办的大型文艺月刊《广州文艺》创刊。这本刊物是在何种背景下推出的呢?

  

吴东峰:《广州文艺》的前身叫《工农兵文艺》,诞生于“文革”中的1972年。当时是一份综合性的群众文艺刊物,以发表演唱作品为主。1973年1月,《工农兵文艺》正式改名为《广州文艺》,它在保持一定分量的群众文艺演唱作品的基础上,还编发了相当篇幅的文学作品以培养文学新人。  

龙源期刊网:“文艺”二字在《广州文艺》这本刊物中所指何意?有人认为:“文艺”即“文学”及“艺术”的统称,由此这多少让刊物带了点“阳春白雪”的味道。 请您来为我们讲一讲刊物最初的定位?

  

吴东峰:《辞海》中文艺有两种解释:一是文学和艺术的统称;二是指狭义的文学,即艺术的文学之简化。  一般来说作为文学期刊,我认为“文艺”二字是指狭义的文学,即艺术的文学之简化。从文学期刊的实际情况来看,冠以“文学”或冠以“文艺”实际上没有多大区别,都是以文学作品或者其他门类艺术的文学文本。如果说有所区别的话,就是“文艺”的内容更广泛更大众化些,而文学则更纯粹些。因为一般冠以“文艺”的刊物除了刊登小说、散文、诗歌、评论等外,也登些剧本、相声、快板书等以表演为内容的文字文本,而冠以“文学”的刊物很少登这些东西。这种情况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较多见。现在一般来说冠以“文学”或者“文艺”,只是称谓不同,已经没有明显的区别和分工了。  

龙源期刊网:《广州文艺》走过了二十四载的时光,这期间取得了哪些成绩?目前大概又是一个怎样的状况?

  

吴东峰:1978年,《广州文艺》逐步完成了由综合性群众文艺刊物向纯文学刊物的转变,从此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呈现在广大读者面前。那时正值中国文坛从“文革”的恶梦中苏醒,跨进新的文艺复兴时代,《广州文艺》坚持发表以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为主流的作品,表现了人们的命运与心灵在文革中曲折而悲惨的历程,反思并否定了那场所谓的“文化大革命”。同时,在文艺理论上解放思想,勇闯“禁区”,大胆开展“社会主义悲剧问题”的讨论,在当时的全国文坛引起极大的反响,《广州文艺》创下了月发行量高达38万份的历史纪录,并被誉为全国文学期刊的“四小名旦”之一。  改革开放后,《广州文艺》立足于改革开放前沿的岭南大地,积极进取,勇于开拓,勇于创新,逐步形成并坚持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开放性、都市性、青年性。  (1)开放性:上世纪80年代以来,广州市在经济上改革开放一直走在最前沿,其实当时广州市的文学开放也是走在全国的最前沿。《广州文艺》的编辑们解放思想,冲破禁区,勇于发表了许多“违禁”的作品,在全国引起很大反响。而后作为广州唯一的文学刊物,还有意识有计划地把宣传改革开放作为己任。  (2)都市性:中国都市化地进程是中国迈向现代化的进程的一部分,《广州文艺》凭着自己地理位置的优势,率先擎起了“都市文学”的大旗,形成了以都市文学为主体的期刊风格,深得文坛的注目和读者的青眯。  (3)青年性: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广州文艺》就提出了“写青年,青年写,青年读”的口号,从此一直坚持面向青年,也为此深得广大青年文学爱好者的欢迎。   此外,《广州文艺》还力求做到:刊载作品的思想性、艺术性、文学性和可读性并举,使刊物更加贴近生活,贴近时代,贴近读者。  从1979年起,《广州文艺》为了奖掖新秀,繁荣创作,还设立了“朝花文学奖”,从1979年至今,一共颁发了17届。同时,在近年还连续举办了三届“广州文艺论坛”,这些活动在全国文坛都有一定的影响。《广州文艺》在上世纪末还被评为广东省“十全优秀刊物”之一。  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因为种种主客观的原因,全国文学期刊都普遍陷入低谷,《广州文艺》也不例外。为了扭转形势,《广州文艺》的同仁们作出了种种努力。在这一期间,张梅、文能、周彦文、陆龙威、鲍十等主编们在失落中坚守,在困境中突围,为《广州文艺》的生存和发展做出了难能可贵的贡献。这几年来,《广州文艺》发表的作品质量不断提高,呈现出较好的发展势头。  2006年,《广州文艺》刊发了不少优秀作品,被其它报刊转载的有 10 篇,其中被国家级主流刊物转的有:  (1)《奶奶和1953年的诺贝尔奖》(散文)。作者:董玉洁。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3期,《散文选刊》2006年第6期选载, 入选“2006年中国散文排行榜”。  (2)《师傅》(中篇小说)。作者:温亚军。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5期,《小说精选》2006年第7期选载。  (3)《逛庙会》(短篇小说)。作者:文清丽。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7期,《小说选刊》2006年第8期选载;《中华文学选刊》2006年第8期选载;《小说月报》2006年第9期选载;入选中国作协创研部选编的《2006年短篇小说年选》、漓江出版社《2006年短篇小说年选》。  (4)《怀斯的村庄》(散文)。作者:凌鹰。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3期,《中华文学选刊》2006年第6期选载。  (5)《悲绝的女书》(散文)。作者:凌鹰。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6期,《作家文摘》典藏版2006年第8期选载。  (6)《奶娘》(短篇小说)。作者:萧迪。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8期,《小说选刊》2006年第9期选载;《青年文摘》2006年第11期选载。  (7)《关于跌跤的18点思考》(随笔)。作者:杜丽。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6期,《散文选刊》2006年第8期选载;《中华文学选刊》2006年第9期  (8)《纵火案》(短篇小说)。作者:镕畅。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10期,《小说选刊》2006年第11期选载。  (9)《酒醉的探戈》(短篇小说)。作者:金仁顺。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11期,入选《2006年短篇小说精选》(文化艺术出版社)  (10)《关于说话》(散文)。作者:乔叶,原发于《广州文艺》2006年第11期,《散文选刊》2007年第4期选载。  这说明,我刊在全国文坛中还是相当受关注的。  

在全国文学期刊界,《广州文艺》曾经闯出若干个“全国第一”

  

龙源期刊网:人们乐道:广东人的脾性中有着“把握时机、敢于尝试”“敢为天下先”的特质,即广东人所指“啖头汤”。不知这一点从刊物《广州文艺》中是否也能窥得一二?

  

吴东峰:在全国文学期刊界,《广州文艺》曾经闯出若干个“全国第一”:  (1)第一个举起了“都市文学”的大旗,深得文坛注目和读者青眯;  (2)第一家倡导和刊载纪实文学作品;我刊曾经以报告文学响誉全国,一曲《我和“阿诗玛”的悲欢》扣动了千万读者的心弦,一时间《广州文艺》在全国洛阳纸贵,直至20多年后仍有读者从国外来函要求购买该文……  (3)第一家不要国家拨款,实行“自负盈亏”的办刊方法;  (4)第一家与企业界“联姻”,首创了文学期刊与企业界共同办刊的运作模式,收购了《鹰报》,成立了“广州文艺综合发展公司”“广州中达艺术品拍卖行”,由杂志社创办经济实体,尝试立体办刊的多元发展之举,在全国引起极大轰动,多家媒体,包括港、澳都发文加以报道。  (5)创立了全国第一家文学杂志理事会,由企体扶持文学事业。   这些第一,都真实地刻录下《广州文艺》“把握时机,敢于尝试”“敢为天下先”的特质。  

龙源期刊网:请您为我们介绍些刊物中刊载过的广州及广东本土的著名作家、作品。

  

吴东峰:曾在我刊发表过文章的本土作家有(排名不分先后):  陈残云、秦牧、吴有恒、金敬迈、张永枚、柯原、黄秋耘、岑桑、刘逸生、黄树森、芸培亮、程贤章、陈国凯、刘斯奋、杨干华、范若丁、章以武、谢望新、伊始、筱敏、何卓琼、杨克、吕雷、张欣、张梅、梁凤莲、曾应枫等等。  其实,在我刊发表过作品的全国各地的作家更多,其中许多目前都成为当地文学创作的领军人物及全国的著名作家,如叶辛、张炜、王梓夫、赵大年、赵丽宏、李佩甫、叶永烈、叶兆言、裘山山、肖复兴、苏童、张平、叶延滨、刘心武、李国文、方方、杨少衡等等。有许多作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如张宇的《脊梁》、赵大年的《青果黄花》、陈海燕的《黄海潮》、李佩甫的《车上没有座位》、叶兆言的《烛光舞会》、李忠效的《我在美国》等。  

龙源期刊网:《广州文艺》目前的读者群体大致是怎样?

  

吴东峰:广州目前的读者群主要是文学爱好者。.  

龙源期刊网:《广州文艺》 的发行及广告是如何运作的?

  

吴东峰:《广州文艺》目前主要是靠邮局发行。另外我们还会与全国各地图书馆、大学图书馆联系,请他们订阅我们的杂志。我们还把刊物带进校园,出版大学生专号,向大学生推销我们的刊物。  广告方面,刊物没有广告部专门负责这一方面的运作。  

对新版《广州文艺》的期望:生命原色、文学本色、艺术真色

  

龙源期刊网:《广州文艺》中不少作品曾被多家报刊杂志选载,她也曾被评为广东省优秀期刊,被称之为“南中国的文化彩虹 大时代的精神绿洲”。那么刊物的选稿标准是什么呢?

  

吴东峰:明年《广州文艺》将进行改版。下面是本人为改版前言写的文章,基本上回答了上面的问题,因此就全文照录,也请你们给我们多提建议:      我们希望把这本文学刊物办得更纯粹些                        吴东峰  《广州文艺》在面临着文学边缘化的困难境地中迎来了她改版的第一期。在这之前,我曾问鲍十先生,我们改版的方向应该是什么?一向寡言少语的鲍十沉思良久,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希望她更纯粹些!”我深知,自从确定改版后,这位负责实际改版工作的前沿作家已经为此事苦苦思索了近一年。于是我们便酝酿出了写在本期扉页上的三句话:“生命原色/文学本色/艺术真色”。这三点表述,也许并不理性也不严谨,或者缺少更为慎密的思考,但它确确实实表达了我们全体同仁的一种感性指向和希望看到的新版广州文艺的样子。  《广州文艺》既然被定位为文学刊物,就不能脱离文学而办刊,尽管现在的文学已无昔日的辉煌。文学就是人学,是人类对生命的记忆,对各个层次各种群体的生命状态的记忆。丰富多彩的人类生存状态才演绎出丰富多彩的文学作品。当代商业的迅猛发展解放了被意识形态异化了的人,同时又以物质主义异化了作为人的人。人文关怀过去是现在尤其应该是文学关注的重要内容。我们的文学需要历史之真,社会之真,更需要人的生命之真,生存欲望和生存状态之真,心灵历程和精神追求之真。我们希望更多地发表艺术地再现人的生命原色,关怀人的真实生存状态的作品,而不是扭曲、异化、甚至无视生命原色的作品。过分强调人的社会性往往会掩盖最真实的生命原色,而缺乏生命原色的记忆往往是失真的记忆,也是最容易失传的记忆。  人类对生命的记忆需要文学文本这一容器的装载而保存而流传。中国文学的本色,归根结底就是汉文字的传统,中国文字一经出现,就因它的象形特征而具有了欣赏性,而后当文字组成文章后便构成了它的文学性。中国历史中的许多故事,中国文化里的许多精髓,都是通过文学文本来反映和传释的。文学文本也是我们其他艺术门类的基础母本。正因为有了文学,有了唐诗、宋词、元曲、明清的小说,五四的新文化等等优秀的文本,我们的生存记忆才会得以代代相传,才会如此绚丽多彩,才会令人叹为观止。因此,我们殷切地期盼我们刊物所发表的文章,不是简单的历史记录,信息传递,情感交流,而是具有优美的文学本色的生存记忆,以文纪事以文传情以文言志以文载道。  上帝用艺术将人类带出了渺小和自卑的沼泽。人类生存状况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都必须给人以美的享受,艺术就是美的形式。优秀的文学文本就是艺术化了的人类记忆,是人类记忆长河中冲刷出来的美丽结晶,是慰籍人类心灵的永不消失的美丽花朵。现在在我们的社会里到处都是艺术,艺术被奢侈到了极点也被滥用到了极点。其实,艺术是一个非常神圣非常高雅的字眼,并不是把玩和作秀的东西,她值得我们穷其一生为之努力。在西方宗教曾经是艺术最坚实的载体,在中国艺术的最坚实的载体可能或者部分是文学。自古以来,中国几乎没有恒定的宗教传统,因此五四时期的一些先哲们或认为或预言或倡导文学艺术代替宗教的任务。艺术不但是一种摆脱了物质和尘俗的表现形式,而且也是人生最高的精神享受境界。我们始终认为,最自然的艺术才是最纯粹的艺术,艺术的真色是最自然的色泽,真水无香才是艺术的最高境界。  大自然是最完美的美,人是大自然造化出来的最精致的美。人类对生命的体验,无论是痛苦还是幸福;对生命的理解,无论是清晰还是朦胧,都将通过文学文本艺术化地长留于我们的记忆。如果没有文学艺术,我们将在蒙昧和野蛮中度过一生,我们的人生就没有了精神享受的乐园,就缺了许多情调和品位。  我们应该感谢这个时代,是这个时代把汉字写进了电脑,从而使中国的文字得以被最先进的信息传播技术接纳而不被现代世界所抛弃。汉文字是世界上最复杂也是最优美的文字。电脑技术的发展虽然边缘化了文学,同时也大众化了文学,它使我们的文学有了更为广大的作者与读者,更为广泛的传播手段和途径,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网洛媒体有可能取代纸质媒体,但永远不可能取代由汉文字组成的文学文本。正基于此,尽管有人断言文学已经死了,而我们对文学则依然充满信心,对办好我们的刊物充满着信心。关键在于我们应该怎么做,能不能坚持这样做。  感谢我们的读者们,感谢我们的作者们,感谢给予我们支持和帮助的所有人。  我们真的希望把这本文学刊物办得更纯粹些!  

龙源期刊网:网络给《广州文艺》带来了怎样的影响?您如何看待同龙源期刊网之间的合作呢?

  

吴东峰:前面我在《广州文艺》改版的前言中说过:“我们应该感谢这个时代,是这个时代把汉字写进了电脑,从而使中国的文字得以被最先进的信息传播技术接纳而不被现代世界所抛弃。”电脑是个伟大的发明,把汉字输入电脑更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网络给《广州文艺》带来的影响,实际上就是网络媒体对纸质媒体的影响。从技术层面来分析是书写工具和发表平台的变化,并由此带来了一系列的写作、阅读、发表、交流、权益,及思想观念、生活习惯等等革命性的变化。这是我们每位纸质媒体办刊人面临的严峻挑战。  固然,在网络时代,文学功能的弱化,传递信息的多样化,出版概念的淡化,给我们的文学刊物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文学的圈子越来越小,而网络的圈子越来越大;作品的影响越来越小,而媒介的影响越来越大;作家越来越少,而发表作品的人越来越多。但我们更应该看到无论网络技术如何变化发展,以汉文字文本为基础文本这一点没有变。信息爆炸后出现的大量“文字垃圾”,筛选、净化、提升为群众喜闻乐见的有益的信息,创作具有美学境界的各种文本,我们文学刊物和作家们有着为其他人所不可替代的优势,更为广阔的用武之地。在当前信息爆炸的年代,特别是网络和传媒格外发达和活跃的时代,我们的文学创作面临着新的挑战,同时也面临着新的机遇。  网络的实质是打破垄断,打破权威。网络从技术层面解决了垄断问题,同时也解决了权威问题。网络使每个人都有面对世界的发表权,但发表后的作品则难以享有其版权。因为网络在在打破垄断的同时也打破了作品版权的垄断。网洛在打破垄断的同时也否定了权威。权威变味为炒作和作秀。  网络目前已经逐步发展为信息传播的主要平台,也将成为当今文学发展的一个主要平台。从中国文学唐诗、宋词、元曲到明清小说的发展变化来看,每一次演变都有一个阅读平台的变化。如从唐诗到宋词的变化中,民间演唱的兴起,特别是妓女业的发展有关;从宋词到元曲的发展和戏曲舞台的发展相关;从古典文学到白话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与当时的印刷业发展息息相关。如今阅读平台已经发展到网络,如果我们对此熟视无睹,那么我们就会被社会所淘汰。因此我们非常关注和期盼与龙源网的合作,我们希望能做出最好的文学文本,通过龙源网这个最好的刊物平台既能传播的更远,又能保护作者的合法权益,并达到利益最大化的效果。  当前文学发展正处于一个关键时期,同时也处于一个重要转折时期。文学并没有死亡,而且也不会死亡。因为以汉文字为工具的中国文学,不但是汉文字的经典内容,也为汉文字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和框架。文学的实用性存在于一切以汉文字为载体也包括网洛的文本中,文学的艺术性存在于一切中华文化和艺术的样式中。因此只要我们坚守阵地,努力耕耘,就一定会迎来文学繁荣的明天。  

学书未成先学剑,用剑无功再读书

  

龙源期刊网:“先后采写过南京路上好八连硬骨头六连、南沙前哨钢八连、深圳特区好六连等重大典型的报道;参加过南疆还击战、98年抗洪、香港回归、澳门回归等重大事件的报道”……请为我们再多介绍一些您个人工作及生活的经历。

  

吴东峰:祖籍安徽,生于西子湖畔,长于浙南温州。1968年当兵,曾任新华社解放军分社记者,先后就职于南京军区分社、广州军区分社、广州军区战士报社。转业后任职于广州出版社、后调广州市文联。  战争是军人生命价值的最高体现。作为一名军人,却未能参加战争,这是我三十余年军旅生涯的最大遗憾;作为一名军事记者,却有幸采访二百余名身经百战的开国将军,又是我军旅生涯的最大收获。由于工作关系,三十多年来,我先后面对面采访了200多位开国将军,写了一些既非史之正统,亦非文之主流的将军轶事。没想到竟屡屡获奖,也屡屡惹祸。拙作《开国将军轶事》曾获中国报告文学首届正泰杯奖、第七届广东鲁迅文学艺术奖等,同时也先后被开国少将王胜、上将陈伯钧家人告上法庭。我非常赞赏将军家人的法律意识,也非常理解他们对其父辈的名誉权珍重。但我始终认为,维护开国将军的名誉权,并不是为尊者讳。否则历史就不能还原其真实面貌,社会就不能真正进步。总之,个人经历可以套用黄仁宇先生的一句话:“学书未成先学剑,用剑无功再读书。”  

龙源期刊网:冠以“文艺”之名的刊物《广州文艺》,可能相对活泼、活泛,多姿多彩;而描述将军的故事却往往充满了血性及刚烈,豪迈与英气。这二者都是您的工作内容。 那么是否您本人的性格也是刚柔相济的呢?

  

吴东峰:我欣赏这样的古语: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刃,无欲则刚。  

龙源期刊网: 在忙碌于《广州文艺》主编工作以及文联的其他事务之余,您同时还要写作、采访,时间精力上是如何分配的?

  

吴东峰:其他爱好,基本上是读书、收藏、写作。  

龙源期刊网: 您祖籍为安徽嘉山,而生于西子湖畔,长于浙南温州,现在广州工作、生活。老子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而有人便说,“广府文化”就有这“水”的特点:活泼,随物赋形,能够兼容并包,能够消解污浊。对这一比喻,目前在广州工作、生活的您有何体会么?

  

吴东峰:我很喜欢你引用的老子的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真水无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和经典作品

  

龙源期刊网:作为一份省级期刊的主编,您在工作过程中有没有面临一些困惑?而在期刊经营方面,您是否也有不少个人的心得?

  

吴东峰:这几年来,我们文学办刊人经常在通俗和高雅的争议的怪圈中不能自拔,难以突围。其实是我们办刊人在市场和官场的诱惑下矛盾心理的反映。通俗与高雅是相对的,通俗并非不高雅;高雅并非不通俗,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两者又是相互转变的。  宋词当时是俗文学,而唐诗是纯文学,到了现在都是纯文学了;诗经在当时是民间文学,现在我们读它变成了纯文学;元曲在当时是俗文学,现在不也成了纯文学吗?清代四大名著是在当时是坊间文学,现在可以说纯文学的经典了。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是高雅的,但她在普罗大众中流传甚广;《国际歌》应是通俗的,但当你站在国旗下高唱这首歌时,会感到通俗吗?关键在于是否具有艺术性,具有经典性。  我个人认为,上好的作品情感上应是大爱大恨,形式上应是大雅大俗。大爱是菩萨心肠,人类之爱,上帝之爱,大恨必须以大爱为基础才有力量,否则必陷于狭隘和偏激;大雅是高山流水,自然之雅,脱尘之雅,大俗必须以大雅为底蕴,否则必流于造作和低级。  我个人不喜欢对人类充满了仇恨,对社会充满了仇恨,甚至对生活充满了仇恨的文学作品。因为他们均缺少大爱之前提,而雨果、托尔斯泰、左拉、狄更斯,包括历史学家房龙则完全不同,他们均以人类之爱,上帝之爱创作小说中的人物和故事,因此他们作品中有一种慈悲为怀,悲喜交集的慈善力量,而这一点恰恰是中国作家最缺乏的。  我个人认为,办刊人和作家要与市场和官场保持一段距离,才能办好一本刊物和写出好的作品。因为市场和官场都会影响我们文学创作的真正目的,文学创作的纯洁性,目的和艺术的纯洁性,也就是前面说的大爱大恨,大俗大雅。真水无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和经典作品。  

龙源期刊网:您先后采访过二百位多位开国将军,他们的故事收录于您的著作——《开国将军轶事》中。这些将军的形象栩栩如生,跃然纸面:智慧粟裕、幽默陈庚、刚烈许世友、机智王平、铁嘴孔庆德、旷达李德生、活地图李达、“疯子”王近山、狂放钟伟……采访了这么多可敬的将军,您最大的触动及感受是什么?

  

吴东峰:战创,在我采访的二百多位开国将帅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负过伤。如果把他们身上的弹创累积起来,比任何国家将军身上的弹创都要多!肯定可以获世界迪斯尼记录。  战创,是这一代开国将军们曾经生死的标志物,也是他们身经百战的光荣花。他们是全世界战创最多的将帅群体,战创记载着他们的苦难,也记载着他们的光荣。  下面的几组数字是我在采访中逐步积累的,也是很不完全的有待于增补的数字,但它们一个侧面反映了我国将帅战创的情况:十大元帅中有七位负伤,他们是:林彪:负伤1次战创1个;刘伯承:负伤9次战创10多个;陈毅负伤1次战创1个;贺龙:负伤1次;罗荣桓:负伤1次战创2个;徐向前:负伤2次战创2个;聂荣臻负伤1次。十位元帅七位负过伤,累记战创16个,平均每人一个以上。  十位大将中有七位负伤 ,他们是:粟裕:负伤6次重伤2次战创4个;徐海东:负伤9次战创20余个;陈赓:负伤2次战创3个;;张云逸负伤1次战创1个;罗瑞卿:负伤1次战创2个;王树声:负伤4次战创5个;许光达:负伤2次战创2个。十位大将共累记战创37个,平均每人3.5个。  在1600多名开国将帅中,还有一批因战创而断臂断腿、终身残疾的将军,他们是:贺炳炎、余秋里、彭绍辉、晏福生、左齐、苏鲁、陈波、彭云清、童炎生等9位断臂将军,钟赤兵、谢良两位独腿、独脚将军。据我了解,如果算上眼睛炸瞎、耳朵震聋、大脑损伤及各身体各部位的永久伤害,残疾将军的数目远远不止这些。这在中国战争史和世界军事史上都是绝无尽有的罕见情景。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我陆陆续续采访了王震、许世友、张爱萍、陈锡联、王平、刘震、陈士榘、洪学智、余秋里、李德生、张震等二百余位开国上将、中将和少将,使我感到十分惊讶的是,无论是军事指挥员,还是政工干部、后勤干部;无论是一线指挥员,还是机关工作者;无论是以性格勇猛著称的猛士型将领还是博学多才的秀才型将领,几乎很少有将军身上没有战创的。据不完全统计,我采访的200多位将军中,有弹创记录者170多人,累记战创400多个,平均每人2个以上。  

龙源期刊网:开国将军们的故事,有不少细节随着岁月的远去早已面目模糊,而您的“钩沉”使得“尘封的历史成为新闻”,您认为对于当代社会来说,这样的一种记录意义何在?

  

吴东峰:这里用我今年在《光明日报》表的《将帅“战创”知多少》一文的最后一段话作答:  “在我们走进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昔日曾经辉煌的开国将帅们正在消逝,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我无法知道我们的后辈将会如何评价这一代开国将军。今天我们所处的社会与过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战争的阴影依然存在,自然灾害频频降临,生老病死纠缠着人们直至永远,苦难和死亡仍然是人类无法破解的课题。开国将军们在战胜死亡和苦难中战胜了自己,走向了英雄主义和乐观主义,表现了人类最为旺盛的生命力。我深信,只要人类还面临着苦难和死亡,他们的传奇就不会过时。”   

以后的方向还是:下死工夫,写活历史

  

龙源期刊网:您在未来还有什么写作计划呢?

  

吴东峰:前面谈过,我200多位开国将军,写过他们的许多轶事,还有许多素材没有写。由于屡屡获奖,也屡屡惹官司。因此正在对我的写作计划和思路作调整,但我决不会放弃。以后的方向还是:下死工夫,写活历史。  

龙源期刊网: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请您用一句话或是一段话作为结语,送给关注《广州文艺》的读者朋友们:  

吴东峰:我们真的希望把《广州文艺》更纯粹些,也希望我们的读者在阅读她时真正得到心灵的慰藉,艺术的享受。亲爱的读者:  就以上访谈内容,如果您还有想了解并希望主编回答的问题,请给我们发邮件,我们将向主编及时转达您的问题,并尽快回复!  Email: echild2006@163.com  感谢您的关注!                                  责任编辑刘晶晶        本文版权属龙源期刊网,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与本站联系  Email: echild2006@163.com

作者

吴东峰 《广州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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