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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研究》——让批评发出健康、有震撼力的声音

作者:蔡凛立

  我们想要达到的境界是:其他刊物没有的,正是《文艺研究》所擅长的。   长期以来,《文艺研究》一直是美学、文艺学和艺术学的研究重镇,拥有强大的作者队伍和丰富的学术资源,这是《文艺研究》一个很重要的特点。   文艺批评现在很难发出响亮的声音,这是件特别悲哀的事情。响亮,现在不敢奢求,能有一些微弱的声音就不错了。   做编辑,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谁都知道。但是要舍得出自己,不是每个编辑都能做到。《文艺研究》这个集体是舍得出自己的人组合在一起的。我常常自问:还有比《文艺研究》更适合你干的事吗?                            ——《文艺研究》主编方宁                     《文艺研究》——让批评发出健康、有震撼力的声音                              ——《文艺研究》主编方宁访谈录     

侧重美学和文艺学,这是《文艺研究》很重要的一个定位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于1979年5月创刊,正值中国改革开放时期,这样的背景具有什么样的历史意义?从一个新的期刊成长为主导文艺理论探索和创新的核心期刊,27年来《文艺研究》走过了一番什么样的道路?

  

方宁:1979年5月正值改革开放伊始,《文艺研究》在这个时候出现有它的必然性。中国的文学艺术理论亟需“拨乱反正”,要通过批判去澄清被“四人帮”搞乱的理论,当然被极左的政治路线搞乱了的并不止是文艺理论,还包括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很多概念,都属于应该被认真清理,正本清源的。这个工作需要一些刊物来承担,《文艺研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   她最早刊发的文章大都与拨乱反正的任务,与政治和意识形态有着密切的关系。从1979年到1986年这段时间里,《文艺研究》集中发表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关于文艺问题的谈话和报告在学术理论界产生了很大的反响,例如周恩来《关于文化艺术工作两条腿走路的问题》、(1979年第1期)、周恩来《对在京的话剧、歌剧、儿童剧作家的谈话》(1979年第1期)、陈毅《在全国话剧、歌剧、儿童剧创作座谈会上的讲话》(1979年第2期)、毛泽东《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1979年第3期)、刘少奇《关于作家的修养等问题》(1980年第3期)、《陈毅谈昆曲》(1980年第5期)、《陈云同志对当前评弹工作的一些意见》(1981年第5期)、刘少奇《对于文艺工作的几点意见》(1982年第5期)、陈云《春节会见曲艺界人士时的谈话要点》(1984年第3期)。这些文章的发表,对于新时期文学艺术领域的改革开放、拨乱反正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些具有重要文献价值的文章,构成了新时期以来文艺思想解放运动的历史背景,这些文章所阐发的现实化与经典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所揭示出的文艺创作和文艺理论的深刻规律,为新时期文艺思想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同时使刚刚创刊的《文艺研究》站在了一个较高的历史起点上。   《文艺研究》的发展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思想解放运动、文艺思想的发展始终是同步的,所以说,《文艺研究》的历史实际上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文艺思想的发展史。《文艺研究》迄今已走过了二十七年,这是中国改革开放最重要的历史阶段,值得欣慰的是,《文艺研究》与时代始终相伴随、相同步,并推动了文学艺术理论的发展。   上世纪80年代,在全社会思想解放运动的影响下,很多新的思想和观念从西方被引进,文学艺术理论处于百花齐放的状态。到了90年代初期,在完成文艺思想领域中的拨乱反正的历史任务后,《文艺研究》开始注重当代文艺思想、文艺理论和学术思想转型的研究,逐渐将学术前沿、学科发展、学理建设作为新的学术增长点来加以关注。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文艺研究》逐渐成为一个纯理论刊物。目前在我国高等院校及各省市科研院所确定的学科评价体制中,《文艺研究》成为一个检验学术成果的重要指标。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是如何取得上述这些成绩的?

  

方宁:这些成绩当然是《文艺研究》几代编辑努力的结果。大体上说,《文艺研究》在二十七年的历程中经过了三代编辑:   第一代编辑现在都是90岁上下的人了,创刊时期的主编是著名戏剧理论家张庚先生,他当时兼任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但是不管刊物的具体工作。刊物由常务副主编林元先生主持,他是当年和储安平先生一起编《观察》的同事,是非常难得的编辑家。他的敬业精神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他在主持《文艺研究》的工作中,团结了一大批专家学者,培养了一大批学界新人,为刊物打下了牢固的基础,他当年为《文艺研究》建立的优良传统,一直延续到今天。   第二代编辑迄今在70岁上下,他们都是亲身参与第一代编辑工作并承担重要责任的老编辑了,第二代主编是王波云先生和柏柳先生,王先生任职时间不长,几年后就由柏柳先生主政了。整个90年代到新世纪初的一两年,也就是说刊物发展的第二阶段,都是由柏柳先生领导的。这个时期是《文艺研究》重要的转型期,在完成拨乱反正的任务后,刊物的历史定位与学术定位也是在这个时期形成发展起来的,我当时也是领导成员之一,对刊物有比较深刻的认识,也做了不少的工作。   第三代就应该算是我们这一代了吧,50岁上下,参与了刊物重要发展期的建设,也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更主要的是,继承了刊物的传统,包括敬业精神。我做副主编八年,主持刊物工作四年,当主编不到一年。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和我们的前辈完全不同了,这就是刊物的生存问题。生存是发展的基础,经济问题是生存的根本问题。像《文艺研究》这样的学术刊物,今天你可以说还在国家的支持下,可以不用太焦虑生存问题,但是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这是个问题。对我们来说,像不少刊物那样靠出卖版面取得一时的经济效益,虽属无奈之举,但显然是下策,因为它必然会影响到刊物的形象。学术质量是学术刊物的脸面,商业性因素肯定会影响这张“脸面”的清洁。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90年代中后期,钱对于刊物来说越来越成为制约其发展的障碍,尤其是新世纪初至今,面对社会的总体经济形势,《文艺研究》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只管办刊不问经济了。应该说这几年的发展还比较顺利,也还积累一些了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发展自己的经验。现在看到很多兄弟刊物还在艰难地跋涉,而《文艺研究》的生存困境已经稍有改变,这种体会是相当复杂的。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的定位和特点分别是什么?

  

方宁:侧重美学、文艺学和艺术学,这个定位是很重要的,它使《文艺研究》可以有效地区别于其他同类的专业刊物,比如有些刊物纯粹是文学类的,有些是纯粹艺术类的,有些文学类的刊物只定位在现当代,有些只是古代,有些只发外国文学的论文,而艺术专业的刊物往往专业分工过细,或是美术,或是音乐,或是影视,或是戏剧,而《文艺研究》是综合性的,她既包括文学(古今中外的文学)也包括艺术(综合艺术),在理论上的要求很高,这个定位是《文艺研究》的识别标志。   长期以来,《文艺研究》一直是美学、文艺学和艺术学的研究重镇,拥有强大的作者队伍和丰富的学术资源,这是《文艺研究》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我们想要达到的境界是:其他刊物没有的,正是《文艺研究》所擅长的。这样才能体现她存在的价值。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的编辑方针及所坚持的学术立场分别是什么?

  

方宁:《文艺研究》的编辑方针当然是全心全意地为服务学术发展与学术建设。在工作中:1、要搞五湖四海。只要不违背国家宪法和法律,不违反四项基本原则,任何人都有权在这个公共平台上阐述自己的学术思想和理论。2、在学术面前人人平等。无论你地位的高低,在学术问题上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能高人一等。我们提倡学术争鸣和理论交锋。3、发表论文不讲交情。每个人都有几个朋友或同行,但是朋友归朋友,稿子归稿子,二者必须分开,有时候甚至越是朋友发稿子越难。《文艺研究》的编辑方针是长期以来形成的。   《文艺研究》应该站在有利于推进和引导学术发展的立场上,去从事编辑工作。刊物的分工不同,定位各异,譬如说《文艺研究》不可能从政治的立场出发去推动学术、引导学术,因为那不是《文艺研究》所擅长的事。《文艺研究》首先要服务于学术,同时还要引导学术。这是《文艺研究》最基本的东西。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和《文学评论》、《文艺理论与批评》有什么不同?

  

方宁:《文学评论》是《文艺研究》的老大哥,他的历史比我们长很多,他是1957年创刊的,有将近五十年的历史,在学术界影响很大,我们很尊重这位兄长。《文学评论》与我们的定位不同,他主要发表文学史研究、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方面的论文,更侧重现当代文学;而《文艺研究》侧重于美学、文艺学和艺术理论研究,当然,我们对于各艺术门类(如美术、戏剧、影视、舞蹈等)的研究,也是重要的特色所在。这应该说是两者的主要区别吧。   《文艺理论与批评》是《文艺研究》的兄弟刊物,1984年创刊,比我们小几岁吧。双方虽然同属一院,但是各有侧重:《文艺理论与批评》在文艺现象及现实问题的研究与评论方面比我们特点更突出,而《文艺研究》在理论方面的特色更明显。   

改版后排名第一的转载率说明《文艺研究》的改版是富有成效的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2005年初由双月刊改为月刊,作为在国内具有较大影响的学术理论刊物,《文艺研究》的这次改刊使其成为“国家级权威核心期刊”的第一个探索者。一年过去了,所取得的成效如何?有没有改为半月刊的想法?

  

方宁:应该说2005年《文艺研究》改为月刊是成功的。成功在哪些地方呢?1、刊物的订数没有下降,反而有了一些增长,今年又增加了几百份,市场没有受影响,这是令人鼓舞的。我们原先考虑会有些风险,因为刊物价格上调了一些,再加上从双月刊每年78元到月刊每年180元,增长的幅度不算小。虽然我们事先做了市场调查,也开了很多次研讨会,心里有了些底,但毕竟还不能说完全有把握。现在看来,改刊获得了读者的认可,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文艺研究》的编辑也是相当勤勉的,大家认认真真地组稿、做选题,把好刊物的每一个关口、每一个环节,力求把最好的研究成果奉献给学术界,这种努力获得了很好的回报。这也是我们首先要感谢广大读者和朋友的。2、我们的美术图版和广告收益也呈现了比较好的发展态势。过去一年做六期,现在一年做十二期,效果当然是不一样的。3、2005年,《文艺研究》所发表论文的转载率在语言文字、文学艺术类的1167种刊物里排在第一位。这种排序上的变化也是由于改为月刊之后带来的,每年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都要对上一年度刊物论文转载率做个统计,并在《光明日报》发布统计结果。过去(2004年)《文艺研究》一般是排在第三位,这说命刊物的影响力也相应地提高了。任何传媒,其实都在为“影响力”而奋斗,影响力就是竞争力,就是刊物在市场中求发展的资本,过去计划经济时代可以一切都由国家背着,只管生产不用操心市场和销路的历史再也不会重演了。改为月刊的《文艺研究》应该说对于这个理念的认识并不算早,但体会是相当深刻的。   您问有没有改成半月刊的想法。我可以肯定地说没有此想法。这是由学术规律决定的,《文艺研究》不是一个大众类的读物。我们考虑过,像《文艺研究》这样的刊物,一本读下来,差不多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样的刊物如果改成半月刊,节奏太快,读者哪能看得完?现在的社会已经是节奏太快了,人们都失去了从容的心态,成天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奔忙,《文艺研究》要给读者留下一点从容,你想,谁能在疲于奔命当中阅读这本刊物啊!像大众类的读物,你可以点抽空看看,可以等公共汽车或坐火车的时间看,《文艺研究》可做不到。它是一份陪伴你在寂寞的时候看的东西,如果你很孤独,最好让《文艺研究》来陪着您。   

龙源期刊网:改版后,《文艺研究》重视学术的原创性与前沿性,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

  

方宁:追求学术的前沿性与原创性,是《文艺研究》的一贯目标,当然不仅仅是在改版之后。从1979年创刊的时候起,《文艺研究》在坚持学术前沿的目标。对于当代重大的理论问题,对文学艺术一些值得关注的现象,《文艺研究》要保持“在场”,并作出回应。   改为月刊之后,发稿周期缩短了,节奏加快,容量扩大,使你更有条件介入当下的理论与创作问题,《文艺研究》的目光应该更敏锐、动作更快捷,对现实的介入更果断。这些优势在改版后,有了明显的提高。一份理论刊物必须保持一种积极参与的精神,这样它才能有生命力。   

龙源期刊网:2003年第1期,《文艺研究》推出了 “书评”和“学者访谈”两个重点栏目,在学术界产生了较大反响。请您介绍一下这两个栏目。

  

方宁:“书评”过去在《文艺研究》做了很多年,只不过不是单独设栏,而是混在“研究之窗”里边,和一些短文放在一起发,那个时候,书评也仅限于两三千字的文章,多是广告式的那种,说好不说坏。这种书评的路数现在国内许多刊物中都还是如此。我当文学编辑的时候就主持这个栏目多年。真正开始单独设栏是在2003年以后。我是2002年开始主持《文艺研究》的工作,刊物转年总要有点变化,想来想去,当前中国最缺的是什么?我想是批评——严肃的学术批评,大家都沉浸在表扬和自我表扬之中,我曾经说现在中国的学术界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理论在丰富中匮乏、批评在缺失中泛滥。中国经过这么多年理论的引进,现在什么样的西方理论没有?有句话说得好,中国的二十年,在理论引进上走了西方一百年。资源如此丰厚,为什么还会匮乏?就是因为没有适合中国的理论,没有能够有效解释中国当下现实的理论,更不用说解决问题了。先作出有效解释都很难。所以说它匮乏。而批评的情况也近似,真正严肃认真的批评很少,要么就是酷评,一路骂过去,狗血淋头那种;要么就是说好,好得不得了,填补了多少空白什么的。那都不是真正建设意义上的学术批评。研究性的批评。《文艺研究》做书评,要不同于上边的这两种。它应该是学理性的、对话式的、思想交流性的,同时要很尖锐,不留情面。真正的批评一定要有建设性,没有批评就没有建设,没有批评也没有学术,学术思想精神的本质就是批评。我们主要是想通过批评来推动中国文艺理论的建设。所以,在2003年以后我们设立“书评”这个栏目的目的就在于此。现在应该说,三年过去了,反响很不错,栏目也形成了一定的品牌效果。这个栏目现在每期都只发一篇长文,(每一篇书评都在一万字左右)。书评的作者与被批评者不见面,最好是不认识,不熟悉。您想啊,如果两人关系很好,很密切,他就不会很尖锐、毫无顾忌地去批评。中国是个太讲人情的国家,大家都想做好人,怕当恶人,尤其是在熟人或朋友之间。所以对书评的作者,我们选择时很注意,他们之间最好是没有关系,更没有共同的利益。有的作者出了一本书,就主动寄来一篇书评,那基本上是表扬稿,我们只能婉言谢绝。   “学者访谈”这个栏目主要是为一些学界耆宿而设立的,这些学者往往年事已高、动笔写长篇大论的文章困难了,通过谈话的方式帮助他们回顾学术经历,整理学术思想,总结学术经验。他们的学术经历、学术经验和学术思想,当然还有学术成果,都是宝贵的财富,都有着重要的价值。这些年已经做了几十位学者的访谈,也有一些老学者在《文艺研究》所发表的访谈是他们最后的文字,因为已经陆陆续续过世了。从某种意义说,我们这个栏目有一种学术抢救的性质,我们对这些辞世的老先生在感到悲痛的同时,也因为留下了他们最后的文字而稍感欣慰。   从2005年开始,我们又增加了“对话”栏目。和“访谈”插在一起, “对话”是针对年轻的学者。“对话”的设立,旨在为年轻学者之间学术的交流、思想的沟通,搭建一个平台。《文艺研究》不仅要为老同志留出发表议论的空间,也要为学术新锐的发言创造条件,也要让他们能够亮相,他们的思想活跃,有生机和活力,应该让他们有表达的机会。我们做了一期王安忆和张旭东的对话,刚一出版,就在网上传播开来。   

龙源期刊网:“访谈”和“对话”这两个版块是每期都有吗?

  

方宁:有时候这一期做“对话”,有时候这一期做“访谈”,不固定。这个栏目是常设的,和“书评”一样,每期都要有,不是“对话”就是“访谈”。目前做的效果也还不错。   

作者有功利性没有关系,关键的是把关的人不能有功利性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里文学和艺术学的内容都是同等的吗?

  

方宁:文学和艺术学在内容上的划分,基本上各占一半,这从我们编辑室的布局就可以看出来:我们分四个编辑室,其中两个是文学的,两个是艺术学的。   文学分两个编辑室:一个是理论室,侧重文艺学、美学理论;另一个是文学室,以现当代文学和古代文学为主。   艺术学分两个编辑室:一个是造型艺术编辑室。包括美术、书法、建筑、雕塑和摄影这些门类的艺术,每期都有专题论文,同时还要有美术作品;另一个是综合艺术编辑室,影视、舞蹈、戏曲、话剧、音乐等理论研究。   

龙源期刊网:作者在《文艺研究》发表论文一般会得到作者所在单位的奖励,有时听说奖金额很高,这样的奖励会不会造成作者以一种功利性的心态去写作?这种功利性会不会影响《文艺研究》稿子的纯粹性?

  

方宁:我认为作者有功利性是非常自然的,利益之所在自然就会产生功利。作者有功利性没有关系,关键的是“把关人”不能有功利性。   这种功利性不仅没有影响我们稿子的纯粹性,反而让我们从中受益:我们的稿源很丰富,从来不会缺稿子。据我所知有些学术刊物为缺少稿件而发愁,这对于《文艺研究》来说这不是问题。稿源相对丰富,一般来说,来稿的数量越大,选择的余地越大,所谓从优中选优才有保证。我要5篇稿子,只来3篇,我不仅这3篇都要上,还要再去弄2篇,这样就不能保证刊物的质量。当然,我们在选稿方面要求是非常高的,很多著名大学的教授都是我们的作者。   

龙源期刊网:受利益的驱使,为了把稿子刊登在《文艺研究》上,会不会有作者向《文艺研究》的编辑行贿的现象?如何能确保您所说的“把关人”不能有功利性?

  

方宁:《文艺研究》之所以能坚持学术立场、学术本位和学术精神,主要还是有一套制度,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这个制度规定:不允许编辑与作者进行任何交易,这同时也是个纪律。作者到《文艺研究》来送稿,我们欢迎,但是作者超出稿子的内容,提出别的条件或要求,我们的编辑都会按照制度和纪律来妥当地处理。大家都自觉地遵循这样几点要求1、编辑不在家里接待作者。2、上班时间在办公室和作者谈稿。3、未经授权,任何编辑都不能与作者或其他单位谈合作问题。这就为避免失误或降低质量用稿的现象发生。   

龙源期刊网:您刚谈及《文艺研究》的稿件不缺乏,那你们的稿源如何?自然来稿多还是向专家约稿多?对于选题是如何策划的?

  

方宁:自然来稿很多。但能被刊物采用的来稿还是少数,因为有很多稿件选题不合适,或者是水准一时还达不到要求,所以组稿或约稿的比例占多数。   《文艺研究》最近几年侧重对选题的策划和组织。有些选题是与一些学者共同策划,并就一些选题进行反复论证,征询意见,我们自己也提出一些想法。《文艺研究》的策划性与专题性在学术刊物中是比较强的。   

龙源期刊网:您对《文艺研究》的编辑有什么样的要求?他们进来时是否看重他们的专业背景?

  

方宁:首先,必须要有敬业精神,编辑工作首先是个职业的要求,你选择作编辑,就意味着选择“为他人做嫁衣”,而不是为自己当裁缝。老想着干自己的事,老想着自己的研究成果不行,那你就不要当“编辑”。我和我们的编辑都是为《文艺研究》服务的,都是为它打工的,《文艺研究》才是我们所有人的老板,它办得漂亮,大家都说好,我们才是合格的打工者。事情就这么简单。其次,要有创意,编辑要对于自己的工作有想法,没有想法肯定也干不了大事情。   当然,我们很看重编辑的专业背景和教育背景,因为这是为《文艺研究》做好工作的必要的条件。   

《文艺研究》目前还谈不上有能力养活自己

  

龙源期刊网:您曾说,学术也存在“市场化”的问题,都包括哪些问题?《文艺研究》如何处理好“学术”和“市场”的关系?

  

方宁:这是一个目前我们还没有完全探讨好的一问题。如果从理论上阐述这个问题,那可以说,你的刊物是否被学术界需求,是否被学者所需要,这是非常重要的。需求之所在就是市场之所在,关键是你能不能找到这个需求,你还能不能创造这个需求。创造需求后你的影响力就会扩大,扩大影响力后,就会使更多的人需要你。如果你能成为惟一被需求的刊物,那么整个市场就是你的。当然这只是种假设,谁也做不到。只是理论上成立,实际上要困难和复杂得多。   《文艺研究》办得好,国家认可你,教育部认可你,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学术界认可你,学者认可你,读者认可你,这就是很重要的一个需求啊。凭借这个需求,我就可以发展。所以,一个刊物做任何事情首先都应该建立在发现需求和创造需求的基础上,你能否发现这个需求,扩大这个需求,甚至创造这个需求,这是最关键的。   作为一个办刊人,只是低头来办刊物是不行的。原先是计划经济,你只要按国家政策走就可以了;如今是市场经济,市场要求你改变原来的办刊方式。《文艺研究》改为月刊就是为了适应市场的需求。   

龙源期刊网:现在的期刊市场上,众多杂志面临两难选择:究竟是改版杂志来适应读者呢?还是坚持本色,寻求办法去培养读者?对此,《文艺研究》如何看待?

  

方宁:我们是两者兼之。首先,我们要搞清楚学术发展的规律、学术市场的需求、学者有那些方面的要求,然后《文艺研究》才能决定以什么样的方式介入,介入其实也是一种服务。学术的发展要受制于许多因素,对于这个市场的介入其实也并非一相情愿所能奏效,要深入研究它的运行规律,比如,你所持有的立场是否能够被学术界接受,学者是否买账,读者是否愿意接受你的刊物的学术观点,这里既有一个原则的问题,也有一个策略的问题,有的时候,迎合读者是必要的,但是,你有时还要站在与他相反的立场上,与他建立对话、批评、沟通的关系。用王朝闻先生的话说,你首先要适应他才能引导他,你与他完全不沾边不可能引导他。你想影响的人,你要让他认同你的影响,就不能仅仅靠拒绝、批评或批判。迎合其实也是一种服务性的引导、一种精神性的引导。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目前有能力养活自己吗?

  

方宁:只有真正能够进入市场才谈得上有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目前我们的工资、劳保医疗、办公地点和房子,这些资源都是国家给你的,你能叫走市场吗?真正走市场是这些资源都不要靠国家给,完全靠你自己的刊物来解决。用这个标准来衡量,《文艺研究》还远远做不到。   我们现在只能说比过去强一些,生活和工作条件有所改善,为刊物的发展做些积累罢了。我们可以力争把刊物做得漂亮一些,把选题做得更精一些,美术作品更精益求精一些。我们的编辑很辛苦,从双月刊改为月刊,工作量增加了一倍,但是他们的收入并没有增加多少,可见《文艺研究》还不能说已经解决了自己的生存与发展问题。   

龙源期刊网:目前很多原靠国家拨款的期刊已不再享有这项待遇,经济陷入危机,《文艺研究》目前还靠国家养着,相比之下,经济压力是不是小很多?

  

方宁:相比之下,我们还是很幸运的,我的上级单位中国艺术研究院对《文艺研究》一直关爱有加,每年都拨款支持,使我们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办这样一份刊物。   

龙源期刊网:那你们是否会有这个忧虑,有一天也会像上述期刊一样被国家取消这项待遇?

  

方宁:当然,这也是我们一直在讨论的事情。简单说,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也不是有没有忧虑的问题,因为,迟早国家会将所有的媒体引向市场,你总要未雨绸缪啊!《文艺研究》当然要建立一种健康发展的机制,力求将来能改变目前的这种完全依赖国家资源的状态。困难在于,毕竟你只是一个“小众”刊物,你不能办成诸如《读者》、《知音》、《家庭》的那种风格。但是“小众”这恰恰是你的特色,关键是你要坚持你的特色,成为无法被替代的媒体。   办刊物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得市场来衡量。一个新的刊物,办得再好,市场不一定认可你,不一定在短期接纳你。《文艺研究》有一个相对固定的份额和市场以后,你能随便去改变吗?不能,你改变后肯定要失败的。所以我们只能靠逐渐积累经验去推进,尽可能想办法探讨走市场的路。   《文艺研究》和其他刊物并肩发展,在发展过程中比其他刊物好一些,我觉得这就已很不简单。我们如果能发展得更好一些,达到一个相对的高度以后,可能会解决部分的问题。比如说国家没那么多钱管你怎么办?这是我们要考虑到的。但是在目前,国家还不会一刀切地把学术刊物都置诸市场,让其自生自灭。   

你只有把自身提高了,别人才能相信你、佩服你、跟你走,这样你的学术凝聚力就出来了

  

龙源期刊网:《文艺研究》如何加强自身的学术凝聚力和学术品牌建设,保持在全国知识界的学术影响力?

  

方宁:如何加强学术凝聚力?就是要严格把关,建立规范化的组稿、发稿和审校制度,编辑方针要有利于学术建设。我相信,只要你做得好,作者自然会把最好的研究成果交给你。一个学者如果肯将自己最满意的论文,首先想到给你看,在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成功了;如果他写完一篇自认为最满意的稿子,没有首先想到给《文艺研究》,这就意味着《文艺研究》的失败。有的时候在其他同类刊物看到一些很好的文章,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么好的文章,怎么没在《文艺研究》上发表?作者为什么没有想到首先给我们啊?看来《文艺研究》的工作还没做到位,还要努力。说实在的,办刊物的累并不完全是在看稿子。大量的工作在看稿子之外,你做得好,才有好稿子可看。   学术凝聚力,我看主要还是来自于内功,而不能指望别人的支持,或国家的优惠政策。在我国,有些报纸和杂志是要靠国家下达任务来指导订阅的。上世纪80年代的《文艺研究》也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那个时候邮电部、新华书店总店都为刊物做过发行,但是现在不可能去依靠这种“扶持”了。我们只能凭借提高学术质量,保持学术纯度,来建立良好的学术口碑。你只有把自身提高了,别人才能相信你、佩服你、跟你走,这样你的学术凝聚力就出来了。   学术品牌建设需要一个历史积累的过程。品牌不是一天就能形成的,它需要时间,需要经过学术界长期的检验。一个品牌的形成是很不容易的。很多人都认为《文艺研究》是一个很好的品牌,但我认为,她还不足以形成一个品牌。为什么这么说呢?1、她有一些工作还没有完全做好。比如说,在学术上可不可以发展更好一些?可以。目前达到这个标准了没有?还没有。我们自身把标准定得比较高,没有达到这个标准时,我们就不能称其为品牌。2、《文艺研究》自身的生存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品牌,其实是个市场的概念?品牌要能够解决自身的生存和发展问题。什么是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即:通过努力确立我在文化和艺术上权威的地位,同时我还能有自己独特的走市场的本领,目前,这个目标还没有达到。3、因为《文艺研究》还没有很好地解决整合学术市场资源的问题。有很好的市场才能形成品牌。如果说一本学术刊物的学术影响目前仅限于它在学术圈子里的影响,我认为这也不能够成为品牌。4、《文艺研究》的社会影响不够。真正的品牌不仅是要在学术圈子里有影响,还要在社会上有影响。以上这些《文艺研究》都没有做到,怎么能叫品牌呢?这些都是《文艺研究》应该努力去实现的目标。   

龙源期刊网:探索和创新是文艺理论研究的主流,《文艺研究》在这方面上是如何去做的?

  

方宁:创新主要是突出问题意识。《文艺研究》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关注问题、挖掘问题、发现问题。一个刊物如果发现不了问题,提不出问题,你这个刊物的价值就会被打折扣,所以问题意识现在越来越重要。抓住了它,其他的东西自然就好办了。   你在什么状态下创新呢?在发现问题中创新,在研究问题中创新。有一些问题大家可能认为不是问题而被忽略了,而这些恰恰是很重要的问题。罗丹说过,这世界上不缺乏美,而是缺乏发现美的眼睛,问题都是一样的。目前,学术界有很多问题摆在那里,当下的、过去的、传统的、现有的理论解释不了的,包括当下的文学创作、影视、艺术等许多问题,我们的理论都无法解释,更不用说解决了。所以,就需要去开发新的理论资源,寻找新的理论武器。整合资源不仅需要中国传统思想的再生能力,还需要西方及东方其他国家的一些思想。你能不能把它们都整合进来,成为有中国特色的、能够解释世界并科学地改造世界的理论,这是我们最关心的。   做上述工作自然就是一种探索。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应该说每一个学者、编辑、学术刊物都应该去面对这些问题,抓住并解决它们。   

龙源期刊网:跨入新世纪,《文艺研究》努力将“艺术与科学”在学术理论的视野中进行沟通,而且在实践层面加强了刊物与科学家的直接对话,这一方面情况如今进展如何?

  

方宁:这种沟通工作我们在三年前就开始进行了,效果还不错。科学的最高层与艺术的最高层,是两座山的最高峰,这两座山峰之间需要有一个桥梁来进行沟通。真正的科学家,对人类的艺术,是能够沟通的,例如李政道;反过来说,艺术家也是如此。《文艺研究》在艺术与科学之间的沟通中起到桥梁的作用,应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美的建构。例如,《文艺研究》从2002年开始,向两院院士赠送刊物。此前的很多科学家并不知道《文艺研究》这个刊物,他们对于艺术及其理论的了解也相对缺少,后来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实际上我们是在从事推进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之间精神对话的工作。   《文艺研究》向两院院士赠刊,主要是由张宝贵先生提供资金,张宝贵先生是国内著名的人造石艺术家兼宝贵石艺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他是一个有着很高的精神追求的学者型艺术家、企业家。通过向两院院士赠刊,《文艺研究》的发行量提高了1000份(两院院士其实不止1000人,我们只给其中的一半人)。通过向两院院士赠刊,1、《文艺研究》的发行量增加了。2、《文艺研究》的知名度提高了。3、《文艺研究》通过赠刊也得到了钱。这等于是一举三得。同时,它的效果也不错,这样为《文艺研究》的发展打好基础。   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理解你,你才好去探索改刊之路;在很多人不知道你的情况下去改,越改越小啊。你改完后还要做好有些人不认可你的准备,不认可你可能就失掉这个订户。我先扩大订户然后再改,即使失掉一些订户,我也会保留比未赠刊的时候更多的订户。这也是我们的战略。可以说《文艺研究》在这些方面的运作是比较成功的。   

龙源期刊网:与国际接轨和本土化是当前学术研究两大关键问题,这也是学术期刊面临的问题。对此,《文艺研究》如何去做?

  

方宁:本土化就是要有中国特色。与国际接轨就意味着要把世界上的一些先进的、有价值、对于人类进步有推动作用的理论和思想移植进来。改革开放实际上就是接受,不仅要接纳自己的一些新思想,更主要的还是要接纳另一种文化。当然,接纳是第一步,改造是第二步。如果你不去改造它、融合它,不去与它在互动中交流,你就无法把它变成中国的东西。   所以我认为,本土化也好,国际化也好,在刊物上不能分得很清。对于某一种文化,你能确切地说哪一种纯粹是外国的?哪一种纯粹是中国的?在全球化时代,实际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文化、艺术、思想、经济、历史很多学科实际上都融合在一起,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是你必须面对的问题。   

中国缺少的是健康、有震撼力量的批评

  

龙源期刊网:您曾说,目前的学术是一个理论在丰富中匮乏,批评在缺失中泛滥的时代。如何理解您这句话?

  

方宁: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个问题了。现在只好再重复或强调一下吧。   为什么这么讲?有以下两个原因:   1、现在我们所见到的西方被引进的理论,很丰富。但是有哪些理论能真正解决我们当下的学术问题?几乎没有。所以说理论既是丰富的又是匮乏的。   2、我们看到的批评非常多,网上狗血淋头的骂人铺天盖地,文艺界的酷评也很多,但是真正健康的批评很少。所以说批评既是缺失的又是泛滥的。   所以,《文艺研究》要做的是,尽可能地改变这种现状,真正能推进理论的建设,推进健康批评的发展。例如,2005年我们新设立了名为“当代批评”栏目,涉及对解决当下许多现实问题。把这个栏目创办迄今做得很好。   

龙源期刊网:为什么老说批评,不来一些赞扬以给人鼓励呢?

  

方宁:难道你觉得现在的赞扬还少吗?你不见现在的广告满天飞,睁开眼睛满眼都是广告,闭上眼睛满耳都是广告。什么叫广告?广告就是赞扬啊。这种赞扬太多了,中国缺少的是批评——有震撼力量的批评。有谁站出来说有什么东西应该批评?缺少的东西你就要去补啊。所以,《文艺研究》要做这件事情,而不能像过去那样仅仅做基础理论,而要拿出一部分精力去面对批评,面对批评的建设。   

龙源期刊网:如何将理论和批评结合起来?一名合格的文艺理论家和批评家应具备哪些素质?

  

方宁:理论和批评当然是要很好地结合起来,没有理论的批评是不可想象的,没有批评的理论也是很难发展的。理论在批评中才能建设,而批评又必须有理论做基础才能深入。在这些方面《文艺研究》都要加强自己的工作。   一名合格的文艺理论家和批评家,你的思想应该有一个相当的高度,这与你的阅读、思考、判断,以及你对各种思想的融合能力有关。你要能够融合各种理论变成自己的理论,你才能具备这样一个素质。   

龙源期刊网:当今文艺审美趋向,有哪些方面值得关注?文艺方法论研究存在哪些问题?如何让文艺批评发出更响亮的声音?

  

方宁:审美趋向变成泛审美化,不是前一段时间为了“日常生活审美化”的问题在学术界展开过争议吗?一些老学者持批评意见,认为这个理论推波助澜地宣传了时尚化和感官化的趋向,使美学、文艺学的边界被“文化研究”搞乱了。老先生们的忧虑有道理,但是也不免言过其实了,“文化研究”也好,“日常生活审美化”也好,都很难有那么大的力量,去引导消费与时尚的发展。关键还是经济在那里起作用。况且,据我所知,主张“文化研究”的年轻学者,以日常生活的变化为研究对象,并且对于消费时代持批评的立场,还不能简单地将他们归结为错误的方向上去,或是无视他们的建设性的因素而一味地给予指责。   总起来说,理论上的争论不断,但是有价值的不多。而文艺批评现在很难发出响亮的声音,这是件特别悲哀的事情。响亮,现在不敢奢求,能有一些微弱的声音就不错了。   

龙源期刊网:那您认为文艺批评是否会有发出更响亮声音的那一天?

  

方宁:我对前途还是比较乐观的。目前这是一个必经的阶段,是历史的必然。你处于这一个状态下,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澄清,有很多思想都是模糊的,所以需要在交锋、对话、交流和批评当中逐渐地让这些问题逐渐清晰起来。   

龙源期刊网:目前国内的文化研究需要从哪些方面突破?

  

方宁:需要突破的地方太多了,目前国内的文化研究缺少的就是突破,有很多问题和理论都是夹生的。传统的一些资源和理论,要么对它们完全批评,说这些东西都不能用;要么把它们完全接受或继承下来。   西方的一些东西现在也做得很不好,一些很有前途和影响的学者,他们言必称西方,中国的问题完全西方化,这样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在这些地方上,目前国内成功的例子我还没看到。理论是需要把很多资源融合在一起,对中国的问题真正去关注,并考虑去怎么解决,而不是靠把西方的理论照搬过来,这显然是不行的。   

我个人的经历很简单,就三个身份:农民——教师——编辑

    

龙源期刊网:请谈谈您个人的经历。

  

方宁:我初中毕业就上山下乡插队,是个农民。然后在中学当语文教师。1988年到北京师范大学攻读文学硕士。1991年到《文艺研究》做编辑,从文学编辑做起(我是学以致用),到编辑室主任,然后到副主编,2005年9月担任主编,现在正在准备今年夏天的博士学位答辩,时间是很紧张的。就我个人来说,经历很简单,就在三个身份之间过渡吧:知识青年——教师——编辑。   

龙源期刊网:屈指算来,您迄今在《文艺研究》呆了十六个年头,感触一定很多吧?

  

方宁:做编辑,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谁都知道。但是要舍得出自己,不是每个编辑都能做到。《文艺研究》这个集体是舍得出自己的人组合在一起的。我常常自问:还有比《文艺研究》更适合你干的事吗?   

龙源期刊网:您如何看待主编这个位置?在做主编的过程中你都有哪些心得?

  

方宁:主编首先还是个编辑。你要清楚你从事的这个专业,责任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不仅是做主编,我们每个编辑的工作也不容易啊。在这个行当里我们都知道,它的每一个工作环节、成败都取决于你的责任心。责任心还包括你的专业所能为你提供的能力。有些作者的文章都会出现一些问题,有的是政治问题,有的是学术问题,有的是技术问题,编辑的责任是让这些问题避免在出现在刊物上,比如说错字、知识上的硬伤、错误的政治观点,这些都应该是编辑的责任。   

传统媒体与网络媒体之间有很好的互动,而不会被网络媒体取代

     

龙源期刊网:您如何看待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的关系和发展?

  

方宁:传统媒体现在越来越需要借助网络媒体,这是一个趋势。但是,它不会被网络媒体代替,对此我是有信心的,不会说因为有了网络,《文艺研究》就没人看了。《文艺研究》杂志从封面到内文,拿在手里感觉这么好,哪是看网络上的杂志能感受到的?尤其是《文艺研究》这么精美的美术图版,从电子传媒那里根本看不到。一本刊物办得清清爽爽、不仅有很好的视觉效果,也有很好的触觉效果,我坚信这是网络代替不了的。传统的纸质媒体与网络媒体之间可以有很好的互动,但是不会被网络媒体取代。   《文艺研究》与网络媒体的合作是非常积极的。清华同方是我们最早合作的网站,除此外,还有万方、龙源、及台湾地区的华溢网站,都是我们合作的伙伴,我们还是比较认可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的。当然,目前来说这种合作还是不够,相互之间缺少一种更重要、本质上的关联。网络要体现出一种精神,不仅仅是简单地把刊物的内容展示出来,还需要去选择和引导。在这方面,龙源做得是最好的,龙源提炼出来的一些话题,所进行的一些工作,我认为非常有价值。   

龙源期刊网:谢谢。请您详细谈谈龙源做得好的是在哪些地方?

  

方宁:比如说一些重点文章和重点杂志,龙源比较注重宣传,在一些栏目还有合作杂志的联系方式,这些在其他网站上我还没看到。   另外,龙源“主编访谈”这个栏目,会提供一些非常有价值的资讯,这也是你们独特的。一个网站要独特,有别人所代替不了的东西,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若谁都能代替你,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这其实也是一种独特的理念,一种别人尚未建立起来的市场意识。   在上述方面,我认为龙源是做得最好的。当然,不是因为你采访我,我就这么说。   

龙源期刊网:您认为龙源还有哪些不足之处需要改进的地方?

  

方宁:期刊上电子版的时间太缓慢!常常是我们出到第3期,龙源才刊出第1期。这就不像电子传媒了。像古老的排版。希望龙源能跟得上我们纸版的速度,即使跟不上也不要滞后太久。另外也希望龙源期刊网能够克服一些困难,尽可能地反映杂志的原文原貌。      

龙源期刊网:谢谢,回去我会把您宝贵的意见反馈给相关部门。

  

方宁:谢谢,希望龙源能发挥在网络宣传方面的优势,以促进我们之间更好的合作。 亲爱的读者:   就以上访谈内容,如果您还有想了解并希望主编回答的问题,请给我们发邮件,我们将向主编及时转达您的问题,并尽快回复!   Email: cchuanxing@163.com   感谢您的关注!                                    责任编辑蔡凛立         本文版权属龙源期刊网,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与本站联系   Email: cchuanxing@163.com

作者

方宁 《文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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