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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文学》——民族风格,中华气派,世界眼光,百姓情怀

作者:刘晶晶

  当波涛汹涌的大江浩荡地奔向大海时,我们不能忘了在它的源头,那许多迷人而又多姿的河溪,它们来自冰川和大地深处、来自上天给予的每一滴甘露,它们以不同的表情,或粗犷或细腻、或缠绵或灵秀地汇到一起,于是大江才逐渐丰满壮阔起来。从古到今的中华文明正好比一条气象宏伟源源不断的大江,是由多源的绚丽缤纷的多民族文化所构成的。   希望所有的读者在这样一个五光十色、多种文化交融的全球化背景下,给予少数民族文学以更大的关爱。包含少数民族文化在内的中华多民族文化,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根。希望大家一起“把根留住”。                            ——《民族文学》主编叶梅       《民族文学》——民族风格,中华气派,世界眼光,百姓情怀             ——《民族文学》主编叶梅访谈录  

[《民族文学》简介]:   《民族文学》创刊于1981年1月,是我国唯一的全国性少数民族文学月刊。创刊以来,《民族文学》认真贯彻“双百方针”,始终坚持“二为方向”,不断推出精品力作,发现培养少数民族文学新人,成为繁荣发展我国少数民族文学,培养壮大少数民族作家队伍的重要园地。从这里成长起一大批在国内外具有影响的少数民族作家,许多作品已被翻译介绍到国外,对推动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事业的繁荣发展发挥了十分重要作用。我国55个少数民族的作家都在《民族文学》发表过作品,不仅丰富了我国新时期文学画廊和当代文学,而且彻底告别了千百年来许多少数民族没有自己书面文学和书面文学作家的历史,他们的第一代书面文学作家从这里起步登上中国文坛。《民族文学》正是这一伟大历史进程的直接参与者和见证者。与此同时,《民族文学》注重翻译介绍用母语创作的各少数民族语种优秀作品,是国内外读者、学者了解和研究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趋势与发展轨迹的最佳窗口,已经成为在国内外具有广泛影响的重要文学期刊。

[《民族文学》主编、土家族作家叶梅简介]:   叶梅,女,土家族。曾当过插队知青,毕业于湖北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曾在湖北恩施文工团、宣传部等处工作,担任过湖北建始县副县长、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文化局副局长,湖北省文联《艺术与时代》杂志主编,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副书记,以及湖北省政协民宗委副主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中国作协《民族文学》杂志社主编;中国电视家、电影家协会会员,一级编剧。   

《民族文学》是全国唯一国家级的少数民族文学月刊,她是展示少数民族优秀作品的严肃文学刊物,不媚俗不降低品位

  

龙源期刊网:“当波涛汹涌的大江浩荡地奔向大海时,我们不能忘了在它的源头,那许多迷人而又多姿的河溪,它们来自冰川和大地深处、来自上天给予的每一滴甘露,它们以不同的表情,或粗犷或细腻、或缠绵或灵秀地汇到一起,于是大江才逐渐丰满壮阔起来。从古到今的中华文明正好比一条气象宏伟源源不断的大江,是由多源的绚丽缤纷的多民族文化所构成的。”您曾说过这样的一段话,而这段话似乎恰恰暗合了《民族文学》的创办缘由。 请为我们解读一下这段话的涵义,同时请讲一讲《民族文学》在1981年1月创刊之初的定位。在这二十多年间,办刊宗旨是否一以贯之?

  

叶梅:在少数民族文学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少数民族文学刊物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在党和国家的关怀下,《民族文学》应运而生,创办于1981年的《民族文学》先后举办了多种活动,推出了很多优秀的作家和作品,55个少数民族都有了书面文学和作家,并都获得过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一直以来,《民族文学》担负着扶持少数民族作家,促进多民族文学交流的职能,如今年6月中旬与国家民委《民族文学》杂志联合举办了“全国人口较少民族作家研讨班”,邀请了来自普米族、裕固族、毛南族、乌兹别克族等人口较少民族及其他民族代表共42位作家,在京的著名作家、评论家和专家学者进行了专题讲座和授课指导。《民族文学》同时一直刊出少数民族作家用母语创作和翻译的作品。比如维吾尔族、蒙古族、藏族、朝鲜族等,这些民族都有很多作家用自己民族的母语书写,和世界交流。到目前为止,《民族文学》是全国唯一国家级的少数民族文学月刊。纯文学期刊是先进文化引领的阵地,尤其如《民族文学》,还承担着多民族交流的职能,承载着重大的责任,如果完全按市场化的标准选择作品,那么将是背离宗旨和责任的选择。   总之,《民族文学》是展示少数民族优秀作品的严肃文学刊物,以传承和弘扬优秀民族文化为已任,不媚俗不降低品位,在文化建设中发挥着重要的导向作用,是与我国各民族人民特别是少数民族人民的精神生活密切相关的重要期刊。   《民族文学》一直坚守宗旨,近年来又进一步明确了刊物的追求:即民族风格、中华气派、世界眼光、百姓情怀。坚持民族性、时代性、文学性,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表现民族的心路历程、命运以及生活状态。   

龙源期刊网:同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所存在的悠长历史相比较,《民族文学》还稍显年轻,由此她承载起少数民族文学传播这一历史使命,意义也深远,责任亦重大。杂志自创刊以来经历了哪些发展阶段?请您介绍一下刊物的历任主编。 同时对于建国之后、改革开放以来这段时期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历程,也请您介绍一二。

  

叶梅:《民族文学》杂志先后担任过主编的有老一辈的革命文艺家陈企霞、著名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朝鲜族著名诗人金哲,彝族著名诗人吉狄马加。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少数民族作家文学进入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为了发展少数民族文学事业,党和政府特别重视少数民族文学人才的培养。从50年代到60年代初,成长起一大批少数民族作家,如蒙古族的纳 赛因朝克图、巴 布林贝赫、玛拉沁夫、阿 敖德斯尔、朝克图纳仁,彝族的李乔,壮族的韦其麟,白族的杨苏、晓雪,赫哲族的乌 白辛,藏族的饶阶巴桑、伊丹才让,土家族的汪承栋等。文化大革命给少数民族作家文学创作带来灾难。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少数民族作家文学重获生机。1978年召开了“《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教材编写及学术讨论会”,会后,出版了《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鄂温克族作家乌热尔图在1981~1982年间,连获三次全国短篇小说创作奖。回族作家张承志的小说也连连获奖。越来越多的民族不仅有了自己的作家和作品,有些民族还形成了自己的作家群。中国少数民族文学还引起越来越多的国外学者的关注。   

龙源期刊网:和为数不算众多的国内同类杂志如《中国民族》、《文艺报》少数民族文学专刊、《少数民族文学研究》相比较,《民族文学》独到之处在哪里?同时,都有哪一些少数民族作家最初在这里成长起来、随后进入华人文学圈,继而走向了世界文学舞台?

  

叶梅:《中国民族》是一本创刊于1957年、原名为《民族团结》的期刊,它在内容上比较广泛,关注的是多个民族地区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民族文学研究》主要是以我国民族文学研究为主的学术期刊,是刊载少数民族文学理论、民俗学及相关边沿学科的研究成果,以及研究资料和世界研究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动态的期刊;《文艺报》少数民族文学专刊,是中国作协主办、作为报纸下属一个“专刊”版面形式出现的。 而《民族文学》是我国唯一的、全国性的、少数民族的文学月刊,从唯一性上看,其地位是不可取代的。创刊以来,《民族文学》认真贯彻“双百方针”,始终坚持“二为方向”,不断推出精品力作,发现培养少数民族文学新人,成为繁荣发展我国少数民族文学,培养壮大少数民族作家队伍的重要园地。从这里成长起一大批在国内外具有影响的少数民族作家,许多作品已被翻译介绍到国外,对推动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事业的繁荣发展发挥了十分重要作用。   有一点我们很引以为自豪,我国全部的55个少数民族作家都相应在《民族文学》这个阵地发表过作品,这不仅丰富了我国新时期文学画廊和当代文学,而且彻底告别了千百年来许多少数民族没有自己书面文学、作家文学的历史,他们的第一代书面文学作家从这里起步登上中国文坛。《民族文学》正是这一伟大历史进程的直接参与者和见证者。与此同时,《民族文学》注重翻译介绍用母语创作的各少数民族语种优秀作品,是国内外读者、学者了解和研究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趋势与发展轨迹的最佳窗口,已经成为在国内外具有广泛影响的重要文学期刊。   

在构建我们思想、道德、文化体系的过程中,并不是所有的刊物都需要以一种“娱乐化”的表达方式和风格内容被推向市场

  

龙源期刊网:请您介绍一下《民族文学》杂志的栏目。

  

叶梅:在杂志中小说、散文、诗歌这些文章样式均有包括,并且也是以栏目形式出现的。同时值得一提是,杂志中还包含有全部由少数民族作家使用本族语言创作、随后再经由专人翻译的“翻译作品”栏目,以及“民族经典”“精品选读”“青年佳作”“评论”等栏目。   

龙源期刊网:文学作品的传播是以语言作为基本载体的,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是中华民族伟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而同时,也是由于这些语言文字的独特性,使得更多优秀的少数民族文学无法在华人界广为传播,《民族文学》为打通这个屏障做了怎样的努力?

  

叶梅:正如我在上一个问题中提到,《民族文学》中特设有专栏“翻译作品”,恰恰就是在使用本族语言的少数民族作家和汉语阅读者之间架起的一座桥梁。   

龙源期刊网:少数民族民间文学丰富多彩、源远流长,各民族的神话、传说、故事、歌谣、叙事诗、谜语、谚语等作品构成少数民族民间文学的宝库,其中也有一定数目是以口头文学的样式存在,《民族文学》在推介现当代题材文学作品上做出了不少的贡献,那么对于少数民族民间文学、口头文学传播这一块,是否也会做出更多努力?

  

叶梅:我们为此专设了<民族经典>栏目,并对一些优秀的民间文学和口头文学也做适当的选载。对于那些生活在较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作家们,我曾经这样说过:“要把他们像兄弟姐妹一样的看待”,而这些民族的文学作品,“就像是我们的宝贝一样”,每次发现都是极大的惊喜和乐趣,其实有的时候就是看我们有没有用心去发现、去推荐。他们的作品是这样丰富多彩,他们是这样渴望自己的声音被听到,而听到的途径却又是这样的少,甚至有时候仅能通过《民族文学》这样的一种方式来传达,所以我们肩负的责任也很重大,希望未来可以工作做得更加细致、到位一些。   

龙源期刊网:我注意到,在杂志当中刊载的“非城市”题材文章似乎多些,或者更准确地说,刊物中的文字多是描述乡土生活、家园面貌的,是这样么? 一方面,这可能与民族地区的文化地域特色贴切、吻合,读来给人以亲切温暖、纯朴厚实之感;另一方面,却也让人或多或少觉得文章内容远离了更为复杂、丰富的现实社会。 对此您是如何看待?

  

叶梅:没错。正如你所说,《民族文学》中,更多的是描述少数民族人民乡土和家园的文字,这也与他们生活地区的经济、文化发展状况直接相关。我们当然也并不会刻意去回避“城市”题材,但大家不妨这样理解:在当下众多杂志争奇斗艳、异彩纷呈展现自己“时尚”之处的时候,我们也应当想到,在文化体制改革的进程中,在构建我们的思想、道德、文化体系的过程中,并不是所有的刊物都需要以一种“娱乐化”的表达方式和风格内容被推向市场,大家具备的是不同分工、不同职责,由此对于一些杂志需要区别对待。作为一本杂志的主编,我也在不时思考:我们要怎样找准属于自己的位置?是要选择娱乐化的,服务型的,还是选择具有某种引领作用的刊物风格?而最终的答案就是,我们需要的不是短期的、急功近利的、小团体的利益。我们的刊物是为了少数民族同胞服务、是将社会效益始终放在第一位的。这同时也是国家和民族对我们的要求。如果背离了这一点来谈特色,那将是本末倒置。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的刊物必须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与时俱进,要呈现出更多的时代性、要增添吸引力和感染力。   

龙源期刊网:请您为我们介绍一下刊物这支由不同民族成员汇集起来的优秀编辑队伍。

  

叶梅:我们的杂志社是由来自不同民族的编辑们组成的,他们有的从创刊不久就来到了《民族文学》,有的是从大学毕业之后就走进了杂志社,也有的经历过其他工作,对于少数民族作家和作品有着多年的了解,是一支具有民族特色的编辑队伍,其中包括有满族,蒙古族,藏族,哈萨克族,回族,彝族,苗族,白族,壮族,朝鲜族,以及土家族等。   

龙源期刊网:刊物的读者大致是怎样的人群?

  

叶梅:读者遍及海内外,以民族地区的人民群众以及少数民族文学的研究者爱好者为主。     

龙源期刊网:刊物的稿件来源是以自然来稿为主还是约稿为主呢? 在交通相对闭塞、通讯亦不畅的少数民族偏远地区,如何让出色的民间作家作品绽放光芒?

  

叶梅:我们的稿件来源主要有三方面:一为自由来稿;二为约稿,约稿对象主要是一些著名的少数民族作家和具有潜质的年轻作者;第三是举办笔会,比较集中地约定产生一部份作品。稿件来源比较充沛,常会由于版面的原因而不得不舍弃、割爱一些作品,但同时也希望有更为精彩的作品出现。   

龙源期刊网:“从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概念的构成,到当代一大批少数民族作家的崛起,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在半个世纪里书写了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辉煌篇章。但是,当我们把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投放到整个中国文学和文化全球性的语境中,就会发现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依然边缘化的现实。” 对于这一席话,您是否赞同?

  

叶梅:少数民族文学的定义,即是对中国境内除汉族以外的各兄弟民族文学的总称。它包含着几方面的含义:①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是相对汉族文学而言的。②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是由历代各少数民族人民创造的。它包含了民间口头文学和书面文学两部分。③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是中国文学的有机组成部分。就中国文学发展史而言,汉族文学是其主体,但各少数民族文学也有其绝对不可忽视的地位和作用,它反映出中国文学的丰富性。   汉族文学在中国各民族文学中的地位,使以往的民族文学关系研究,常常会很自然地首先注意到汉族文学对少数民族文学的影响。但是,如果只谈汉族文学影响少数民族文学,不谈少数民族文学对汉族文学的影响,不承认中国各民族文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事实,也就不符合中国文学发展史的本来面目。   无论所谓主流文学呈现怎样的状态,而民族文学都是对有些东西应该坚守的。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不必考虑边缘不边缘的问题。     

在这般天地间生活着的人民,他们写出的作品是如此富于想象力,他们是最富有创造性和浪漫主义情怀的

  

龙源期刊网:我国著名的白族女作家景宜曾说过:“我们的少数民族作家大多生活在边疆,不像汉族作家,具有一定的经济条件,并且能够经常地跟外界交流,各方面的条件限制了他们接触时代最前卫的东西。这就决定了少数民族文学发展有其滞后的一面。”但可否这样理解:正因所谓的“前卫”生活的缺失,反而造就了少数民族文学的奇异独特之美感?

  

叶梅:从这个角度理解也确是有些道理的。少数民族人民生活的地区,相对而言的确不那么现代化,与发达地区存在一定差距,因而少数民族作家作品的内容也似乎总是与时代慢半拍、略显沉闷,我们也时常和我们的作者们强调这一点。   但从另一方面讲,在这般天地间生活着的人民,他们写出的作品却又是如此富于想象力,他们是最富有创造性和浪漫主义情怀的。少数民族文学作品、或者更进一步地说多民族文学作品,难道不就是要展示那些带有着民族色彩的、宝贵的“差异性”么?   

龙源期刊网:近些年来,有包括阿来,张承志,鲍吉尔 原野,关仁山等等众多的少数民族作家作品受到了广泛关注、认可,他们中一些人的文学创作也在不断攀登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高峰,甚至还获得世界呼声。 这些是否说明了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在趋热?

  

叶梅:为什么说在这样的全球化背景下,我们会越来越强调“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正是由于目前所谓的主流文化铺天盖席卷而来时——这个主流文化不仅是指国内、而是全球范围内的,大家甚至都朝着用同一种语言说话、同一种方式来思考的趋向发展,大家逐渐感到恐慌和担忧,难道我们就只有这一种或是几种语言?只有这一种或是几种文化么?所以我们越来越强调需要有本民族、本国家特色的东西出现。因此,与其说是“少数民族”的作家作品在趋热,不如说是“民族”的东西在趋热。   “少数民族”和民族、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些往往又是紧密联系着的,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大家  就自然地会更加珍视“多个民族”的文化以及文学,转而去保护、发展她。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和对自己认识的加深,这种珍视也必定会更加强烈。   

龙源期刊网:从上世纪中期的《山间铃响马帮来》、《五朵金花》、《冰山上的来客》、《刘三姐》、《农奴》、《阿诗玛》,80年代的《青春祭》、《孔雀公主》,近几年的《红河谷》、《可可西里》、《诺玛的十七岁》、《花腰新娘》、《图雅的婚事》等等,少数民族题材的影视作品一直热播不断、反响不小。这证明了什么呢? 这一现象会相应地推动少数民族文学发展,是否可以这样理解?

  

叶梅:这应该是一种好的现象。好的影视题材作品,反过来对于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也会起到积极作用,所以我很期待更多相关题材的影视作品能够“热播”。   

龙源期刊网:请介绍一下少数民族文学作品自己的大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

  

叶梅:创办于1981年的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是一项由中国作家协会、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共同主办的国家级文学奖,是为鼓励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繁荣我国多民族文学而设立。是与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同级别的文学奖项。 它因涉及广泛的题材体裁领域,及时反映当前少数民族文学创作成就而备受全国文学界和广大读者的关注。这一奖项的设立,体现了党的民族政策,体现了中华各民族的大团结,体现了各民族文学交流互补,共同繁荣的盛世气象,对我国的改革开放和祖国的统一将发挥积极的推动作用。它坚持导向性、权威性、公正性,扶植人口较少民族文学出新人新作。评选出思想性、艺术性、民族多样性都完美统一的优秀作品。   该奖项每三年评选一次,凡在评选年度内在国家地、州以上出版社(港、澳、台出版社暂不列入)出版的少数民族作者用汉文或少数民族文字出版的长篇小说、中篇小说集、短篇小说集、诗集、散文集、报告文学集、评论集、儿童文学集及报纸、刊物发表的单篇作品均可参加评选(单篇作品,为新人新作所设,每届评奖年度内初次发表作品的作者方有资格入选)。      

汉族与少数民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相互“濡染”的过程

  

龙源期刊网:宗教、地域等,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独特的文化现象和丰富情感,是少数民族文学作品中反复吟颂的主题,同时这些“符号”也因文化背景的差异,可能需经由一定的解读才能为更广泛的人群所了解。如何让广泛的华语圈内人群用更为平等、接近的视角来欣赏少数民族文学作品? 这一过程,是否不可避免地让民族文学“趋同”、“同化”,甚至“失去自我”;或者另一方面说来又会“矫枉过正”、陷入极端?这个问题恐怕有些大了,还请您略微地说说个人观点。

  

叶梅: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不妨从更广的一个角度来看。   时代和社会到了今天,我们看待少数民族的观念应该进步、应该更进一步了。所谓的少数民族、更应该说是民族、民间文化,在当今世界话语越来越趋同的情况下、在这个全球化的大背景下,我们该怎么去坚守呢?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中国的舞台,抛开国家的领域,更是一个世界舞台的问题;在这个背景下,已经是世界各个民族的比较、是世界各个国家之间的、文学上的参照、交融与比较,而绝非仅仅限于比较我们国内的各个民族。更好地去发扬多民族文化,也是促进中国这个大国、这个多民族国家的形象更完整的举动。与此同时,我们也不应该说是“少数民族”文学、而是“多个民族”的文学要走向世界舞台,并不应该把“少数民族”单列出来。   对于“民族的文学”,这是一个更为重大、沉重的话题,对于此,我们首先要承认55个少数民族的存在;第二点,更要强调“多民族”的存在。因为中华民族这么几千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孤立存在过,汉族与少数民族,只有人数多少的区分,并没有哪个文化更比哪一个好的区分。汉族与少数民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相互“濡染”的过程——我更愿意用“濡染”这个词语来形容。既然从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渗透地如此之深,何故要分开来对待呢?何故要有贫弱之分、高下之分呢?   所以说,目前强调“多民族文学”的概念比单纯强调“少数民族文学”要重要的多。   

龙源期刊网:《民族文学》的发行是通过怎样的渠道? 为了让更多的少数民族同胞读到这本杂志,你们在做出怎样的努力?

  

叶梅:《民族文学》同样是通过邮局途径发行的,的确在许多地方,特别是在一些较偏远的少数民族地区,大家仍然不容易看到这本杂志,许多朋友即便知道她,却不知道以何种方式来购得,所以这也是我们需要进一步努力的地方、进一步去开拓市场,希望关心少数民族文学的读者能直接通过邮局订购,也可以直接向我们杂志社邮购,民族文学的封底上有详细的地址和相关信息。   

龙源期刊网:目前期刊的经营中有哪些主要困难? 刊物是否实现了自负盈亏呢?

  

叶梅:在当今市场经济条件下,纯文学类刊物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而《民族文学》由于其刊物本身的特殊性——国家的扶持性,则更是受到了严峻考验。比如人员的工资水平不高,刊物目前面临着诸如历史欠款、包袱沉重、人员老化等一系列困难,这些都是在短时期内不易解决的。党和国家对我们杂志在民族文学事业发展上的作用予以了充分肯定、也给予了很大关爱,特别是中国作家协会党组对我们非常扶助,在经费、政策上更是给予了大力支持,采取了“差额补款”的方式来支援我们在经费上可能存在的不足。   

龙源期刊网:《民族文学》在编读互动方面是怎样做的?杂志是否也会定期举办一些活动如少数民族作家写作培训班、作家采风等,来更好地挖掘、培养人才?未来还有更多计划么?

  

叶梅:就在不久前的5月末,《民族文学》杂志社携手国家民委所属《民族团结》杂志联合举办了“全国人口较少民族作家研讨班”活动,这是我们一次典型的“请进来”活动、研讨班邀请到了来自普米族、裕固族、毛南族、乌兹别克族等人口较少民族以及其他民族共35个民族的42位代表作家,为期5天的活动还邀请到在京的著名作家、评论家和专家学者进行专题讲座和授课指导。许多少数民族的朋友们的确是第一次来京,也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专家们面对面交流。   同时,我们也在积极地“走出去”。去年《民族文学》的编辑们、包括一些知名的作家们,一同来到  云南的临沧等地,那是有包括佤族、藏族等少数民族人民聚集的地区。我们和当地的作家们一同生活,一同谈天、说作品。也有不少非常可喜的发现。同时,中国作协组织的其他活动,如大型采访采风和对外文学交流等等,都是为少数民族写作者们提供大大小小的平台,让他们更好地进入文学这个天地。在未来也会把这些活动继续搞下去、搞得更好。    

龙源期刊网:《民族文学》是采取何种方式鼓励那些后起之秀、青少年写作者的?刊物本身在这方面是否也会设立一些相应的奖项?

  

叶梅:首先,在刊物中我们专门设立了“青年佳作”版块来鼓励青年写作者。自从来到《民族文学》,每当看到新人产生我就觉得特别欣慰,这让人感到少数民族作家群体不是减少,而是扩大、壮大了。   同时,我们还有不少其他的方式和举动。中国作协所在的“中华文学基金会”,设有专供文学创作“新星”发表处女作的“新世纪文学”系列丛书,每年推出一套丛书,包含有十位“新星”作家。前段时间,我们向他们推荐了纳西族、布依族、仡佬族等少数民族的几位作家,最终在这一套10本的丛书中,有3本均为少数民族作家的作品;去年我们还开展了“新疆少数民族作家东部行”活动,让新疆少数民族作家们到西部沿海地区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   总之,我们就是在尽力提供各种各样的机会,来为少数民族作家们服务。   

龙源期刊网:作为老牌纯文学杂志,就创新、“走出去”主动迎合市场方面,《民族文学》未来是否会有更多举动? 未来有任何改版、增版的设想么?

  

叶梅:在前面问题中,我谈到了刊物所坚持着一以贯之的宗旨,这是一句话的前半部分;那么这句话其实还有后半部分,即为从另一方面讲,我们也要与时俱进。因为我们也充分认识到,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发展,读者的兴趣和社会的需求也在不断发展,因此我们的刊物也应该随着时代而作出调整,决不可固步自封。从今年的第一期起,刊物在封面的装帧设计、内容版式上就在做一些调整了;同时,我们也的确在考虑创办杂志的下半月刊。      

龙源期刊网:您如何看待期刊数字化、以及与龙源的合作呢? 对于龙源,未来还有何期望?

  

叶梅:这个问题,就从我们的社址——后海说起吧,后海这个地方是最能引发我们思考的。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游人从我们胡同这边经过,我们的大门紧闭着,尽管里面是这样安静,但变化也在暗中生长。2006年3月份我来到《民族文学》后就与大家一同在思考,思考我们的位置,思考我们应当保留什么、扬弃什么?其中一个思考结果当然是坚守办刊宗旨;而同时还有一点,就是要“开门办刊”。要把我们的心打开,把我们的刊物打开。我们不应该觉得文学的崇高和神圣就可以取代一切,它不在于一个“壳”,而在乎其中的内容。随之我们还得出一点:《民族文学》并不是孤立存在的,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就比如说龙源期刊网。你们的工作做的不错,一方面刊物搜罗齐全,另一方面很理性到位,并不是仅仅在考虑经济效益。希望未来我们也可以有更好、更进一步的合作,也希望借由龙源这一平台,让更多人了解到中国多民族文学作家、作品的丰富多样。   

龙源期刊网:您自己也有着内容精彩的网络平台“叶梅文学网”,那么,未来杂志是否也有建立自己网站的意向?

  

叶梅:对。我们希望不久的将来,可以建立属于《民族文学》自己的网站。      

我最早对于文学的兴趣是受到幺舅的影响

  

龙源期刊网:作为一位知名的少数民族作家,请谈谈您个人是怎样走上文学创作道路。

  

叶梅:说起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呢。 我最早对于文学的兴趣是受到了我幺舅的影响,我还曾专门写过篇散文《幺舅的书箱》来回忆风华正茂时早逝的他。幺舅从小便爱好文学,文革时不上课的我无事可做,偶然地在他家里就发现了那么几大木箱子的书,全部是中外名著。年幼的我时常地读啊读啊,天就亮了。文革中的那几年中,正是他的那几箱子书滋养了我。后来我进入了文工团,在那个时候也创作了不少的舞台剧。又在70年进入了剧团,73年就专门地为剧团写剧本了。但是我第一次公开地发表小说是在《长江文艺》79年第九期上。从那开始就算是走上文学道路了吧。到现在为止,各种题材、形式的作品,包括中短篇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电影电视剧……大概发表了有300多万字。   

龙源期刊网:您的个人身份很多重:您是一位作家,是中国电视家、电影家协会会员,是一级编剧,是《民族文学》杂志的主编;您还担任过湖北建始县副县长、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文化局副局长。而当然,您同时还是一位母亲,是一位热爱生活、心态年轻的人。 请问您如何在这么多的身份之间自如“切换”?

  

叶梅:我个人感觉,一个人最好不要去做专职的作家,特别是在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把自己和这个社会很好地“钩连”起来。在2006年之初我成为《民族文学》杂志编辑之前,的确也拥有过多种的“身份”,这让我接触了不同的人和事,我会下到基层去和农民们打交道,和很多人打交道,做许多具体的工作。这些工作是让我在相对的、一段的日子里直接写作的时间变少了,但这些绝不是直接伤害了文学的举动,而让我对人的认识、对世界的认识增添了许多,这不是简单用纯写作可以换来的。当然现在的主编工作也的确占用了我很大的生活,有时候睡觉时也在想,散步时也在想,我在想刊物的稿件,刊物的生存。但是我想这些东西对于我退休后的写作也是很好的财富吧!   文学创作对于我个人而言,不是生活的目的,而更是一个生命的过程。我和《民族文学》的渊源也很深,我也曾在此发表过作品、与之有过很多联系。来《民族文学》办刊物,也是对我思考文学的一种结合,所以我觉得这二者并不矛盾。     

成为一名土家族作家,我以为是命运的偶然,也是必然

  

龙源期刊网:作为一名土家族女作家,您关注女性,关注人性,您通过作品、网站、以及自己的其它努力来关注土家族地区人民的家园、生活,关注他们的喜忧、忙碌,他们的手艺、生计,这是因为您“对这土地爱地深沉”? 请讲一讲,在未来还有什么更多的举动来让土家族文化更加闪光、为更多人所了解?

  

叶梅:作品应该是最好的奉献吧。   成为一名土家族作家,我以为是命运的偶然,也是必然。我三十多年的文学创作经历,与我个人成长也有着极大关联,我出生在湖北巴东,三峡岸边。我的父亲是汉族,而我的母亲、母系那边则是土家族。一开始我表面的文化符号和文化意识都是汉人的,直至92年我发表《花树花树》时,民族成分还没有自我认定为是土家族。但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世界小说选》在译注中特别提到我的作品是“以对鄂西土家族风土人情的描绘引起文学界及读者的关注。”但其实,民族的身份识别不是外在的,而是骨子里的;一旦适逢恰当的机会,土家族那种自血液中就存在的符号便会迸发、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或许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却在作品中表达出来了,所以这是种由来已久的、与生俱来的热爱,这是一种似乎偶然、但却也必然的一种经历。 未来我希望可以写一本和三峡、和三峡地区多个民族20年来生活变迁有关的中长篇小说。   

龙源期刊网:请您用一句话或是一段话作结尾,送给所有关注民族文化、民族文学的朋友们:   

叶梅:希望所有的读者在这样一个五光十色、多种文化交融的全球化背景下,给予少数民族文学以更大的关爱。包含少数民族文化在内的中华多民族文化,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根。希望大家一起“把根留住”。  

[记者手记]:   《民族文学》杂志社的社址,位于著名的北京二环内风景区什刹海旁、柳荫街胡同内。这是一片保存有老北京特色风貌的地区,也是北京后海酒吧街的所在地。银锭桥,烟袋斜街,映着垂柳的湖面,青色砖墙的成排平房,现代气息浓重、风格各式的酒吧和咖啡馆,几乎随处可见的老外,一串串人力黄包车整日不闲自湖边穿梭至胡同间,游人谈笑声、铃铛声、车夫吆喝声……而《民族文学》则身处其中。   去采访主编叶梅那日,天阴,还微微飘雨,什刹海上浮着雾气,模糊成一片。我行车走错了路线,把个后海绕了大半,匆匆忙忙终于找到大翔凤胡同3号。只见两扇红门对开,旁边青砖墙上有牌匾,书写《民族文学》四字。顿时凉爽许多。   《民族文学》杂志社所在地曾是女作家丁玲的故居,此后也曾经作为过其他文学刊物的社址。四合院布局,内有二层的中式小楼。干净整洁,红窗绿框,藤蔓檐间,出门几步便见什刹海——办公环境实在让人羡煞。而关上大门,则自成院落,安静无比,文学之气氤氲,料想多少文学大作就出此间。《民族文学》的社址选择于此,就有如历史的契合、也似乎暗合了刊物自身的宗旨:闹中取静,固守自己的风格准则。 

[叶梅作品介绍 作品评论摘录]:   叶梅,1973年开始文艺创作并发表作品,迄今为止共创作小说、报告文学及影视剧本等文学作品近三百余万字,代表作品有:小说集《花灯,象她那双眼睛》(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撒忧的龙船河》(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九种声音》(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第一种爱》(湖北少儿出版社出版)、小说集《五月飞蛾》(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小说集《最后的土司》(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等。中篇小说《撒忧的龙船河》曾获《中国作家》优秀小说奖,并由本人改编为电影剧本《男人河》,由北京青年电影制片厂拍摄。多篇小说被翻译为英、法多种文字,如中篇小说《花树花树》由《人民文学》发表,经翻译由联合国《世界小说选》转载。中篇小说《五月飞蛾》由《新华文摘》2002年11期转载,获第二届“湖北文学奖”,第十二届中国人口文化奖银奖。小说集《五月飞蛾》获全国第八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影视剧本创作有电影《男人河》、《山乡书记》(合作),电视连续剧《饭碗》、《大汉口》(合作)、《永远的妈妈》(合作)、《皇上二大爷》(合作)。   叶梅的作品始终坚持对地域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的探求,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世界小说选》在译注中称:“她以对鄂西土家族风土人情的描绘引起文学界及读者的关注。她的作品尤其是对女性及妇女解放问题进行了深入探究。”   叶梅小说的最大特点,是集中描写中国长江三峡流域一带的民族地域生活,并紧紧依附民族的文化母体,着力寻绎民族文化的秘密。评论家认为,叶梅小说具有文化学、文化人类学或民族学、民俗学等多方面深刻意义。而就当今全球化背景下的文学创作而言,叶梅的民族文化小说还显示出某种普遍性价值或意义。现代文明的物质技术进步带来了社会财富的增长与人们物质生活的富裕,但对科技理性的片面强调以及人的欲望的过度膨胀,却造成了普遍的人的精神萎缩,就当下中国来说,在市场经济与城市化生活潮流推进的同时,拜金主义、道德滑坡、人际关系日趋紧张等人的精神萎缩现象也随之滋生。对于这些问题,叶梅密切关注并引起高度警觉,她希望通过自己的文学创作为人类的精神建构贡献一份微薄之力。她的小说对土家人刚烈勇武、多情重义、豁达坦荡等民族性格与文化精神的展示,也正在于通过对一个中国西南山地少数民族地方与民间文化资源的发掘,来寻找救治现代文明之弊的某些有用的活性资源。 亲爱的读者:   就以上访谈内容,如果您还有想了解并希望主编回答的问题,请给我们发邮件,我们将向主编及时转达您的问题,并尽快回复!   Email: echild2006@163.com   感谢您的关注!                                    责任编辑刘晶晶         本文版权属龙源期刊网,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与本站联系   Email: echild2006@163.com

作者

叶梅 《民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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