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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画刊》——电影人梦的天堂

作者:蔡凛立

  跟踪世界电影的潮流,把握中国电影的脉动,是《电影画刊》首当其冲的任务。与同类期刊相比,《电影画刊》更注重于图片性和综合性。   电影的灵魂就是人的灵魂。电影就是人的灵魂的载体。使得思想与思想、心灵与心灵、人与人、人与物、人与世界得以沟通与交流的最好手段是电影。   上帝为了安抚那些不幸的人们,不使他们永远孤独和寂寞而补偿性地给他们以艺术的自足,使得他们心无旁骛,陶醉其间,终生眷恋而无怨无悔。   心灵的纯真能让我们的人生活得更有意味,也能使我们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更安然、泰然一些;执着就是一种追求的精神,一种追求的信念。我认为,一个人的一生如果能坚守这两样东西,那么他将会拥有一个丰富而精彩的人生。                           ——《电影画刊》主编马宏锦             《电影画刊》——电影人梦的天堂                   ——《电影画刊》主编马宏锦访谈录  

[《电影画刊》介绍]

  一、历史   1985年元月,经上级主管部门批准,原《银幕与观众》改刊为《电影画刊》,于是一本全新的图文并茂的16开本的电影杂志问世了。   《电影画刊》是由跨越我国中南、西北、西南五个省(区)的珠江、峨眉、西安、潇湘、广西五家电影制片厂和陕西省电影公司联合主办的大型彩色画报。   《电影画刊》的问世,得到了国家文化部门领导、专家以及陕西省文化主管部门的大力支持。夏衍、陈荒煤、钟惦棐、洪遒、任白戈、胡健等文化艺术界领导、专家欣然出任本刊顾问,著名导演、西影厂厂长吴天明出任首届编委会主任。   改刊后的《电影画刊》,每期以20个彩色画页、8个双色画页、8个单色画页的充分篇幅,详尽地介绍了国内外最新电影动态、最新影片以及著名影星、重要影事等,受到国内外广大读者的喜爱。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电影画刊》经过几代“画刊人”的辛勤努力,曾在1994年被中国新闻史学会、北京工人集报协会等评为“我们最喜爱的全国百家优秀报刊”,1996年在“第四届全国青少年期刊展评”中荣获全国十佳期刊。   二、现状   《电影画刊》经过多年的发展,日益壮大,成为广大电影爱好者喜爱的一本大型影视娱乐期刊,主办厂家也由过去的六家增加到现在的峨嵋电影制片厂、广西电影制片厂、天山电影制片厂、青年电影制片厂、潇湘电影制片厂、西安电影制片厂、珠江电影制片公司、今日传播有限公司、陕西省电影公司等国内九家电影制片厂及发行机构联合主办。现在的《电影画刊》集知识性、趣味性、娱乐性、可读性、收藏性于一体;以传播影视文化、捕捉娱乐资讯、展示明星风采、感受时尚气息为办刊宗旨。以九家主办单位所处的地理优势,辐射全国,发行量大,适合社会不同层次读者阅读欣赏,特别受各界名流及广大中青年读者的喜爱,成为影迷的老朋友。   《电影画刊》是全国影视类优秀期刊之一,西北唯一影视类大型刊物,月发行量曾创下近40万的佳绩,至今已出刊270多期。   《电影画刊》现为国际流行大16开,88个页码,全彩色印刷,大视角,大容量,内容丰富,图文并茂。辟有本期聚焦、深度透视、特别策划、第一现场、星光魅影、流影、典藏、论坛、佳片、电影院、影音阁、电影故事、娱乐新闻、花边、淘碟、影像、互动等栏目。多层次、全方位的提供多种娱乐资讯。   《电影画刊》正以全新的面貌和姿态,诚信、服务的理念展现在读者的面前 ,是读者最真诚的朋友。

[马宏锦简介]

  国家高级美术师,中国书画艺术研究院兼职副院长、中国书画学会副会长、陕西省电影美术学会主席,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会员、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电影画刊》主编。书画作品曾多次入选全国及省级展览并获奖,部分作品被海外艺术机构及友人收藏。其艺术传略及作品先后被载入《中国当代美术家人名录》、《中国美术年鉴》、《陕西美术家》、《中国专家大辞典》、《中华翰墨名家作品博览》、《二十世纪中日书画名匠作品集》、《陕西美术50年》等大型辞书。   近年来,马宏锦的艺术成就得到社会及媒体的广泛关注。西安电视台《西部学子》栏目,曾以“性之所至,顺其自然——马宏锦和他的书画艺术”为题对他的艺术成就做了专题报道;陕西电视台《中国书画名家》栏目以“跋涉者的足迹——马宏锦的艺术道路”为题对他的书画艺术道路做了全面的介绍。《中华新闻报》、《空军报》、《书法导报》、《陕西日报》、《星期天》、《陕西工人报》、《陕西农民报》、《矿产报》、陕西人民广播电台、《西安晚报》、《三秦都市报》、《文化艺术报》、《阳光报》、《甘肃经济日报》、《当代青年》、《西北航空》、《南华时刊》、《西部大开发》、《八小时以外》、《杂文月谈》、《乐在旅程》、《书法艺术》、《策划》等省内外数十家媒体先后均做过报道。   由于马宏锦在书画创作及电影、新闻出版工作方面的成就,先后荣获2005年度“中华艺术界十大新闻人物”称号,在人民大会堂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铁木尔.达瓦买提、联合国粮农组织中国首席代表、中国农科院院长任志、原国家卫生部副部长、中国红十字会党组书记谭云鹤、著名外交家、社会活动家、中国首任驻美大使柴泽民等亲自接见并为马宏锦颁发了荣誉证书及奖杯。   2006年,马宏锦又荣获“陕西百位中青年文化名人” 称号,其个人艺术档案已被陕西省档案局陕西名人档案馆所收藏。   

尊重明星,尊重读者,尊重自己

  

龙源期刊网:创刊于1978年的《电影画刊》迄今走过了29年的历程,其中都有哪些让人难忘的点滴?

  

马宏锦:难忘的事情很多,毕竟走过了近30年的历程,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那些早期投身于“画刊”工作的人中,有些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岁月的无情在这一点上已体现得很充分了。   在许许多多难忘的事情中,最令我难忘的还是我们的忠实读者。这里我只说一个小故事,是上海一位名叫张仁菊的女读者在写给我的一封信中所叙述的真实故事,她是饱含着泪水写下这封短信的。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瘫痪在床,父母年轻时都曾是电影爱好者,很早就订阅了《电影画刊》。由于父亲出身贫寒不识字,母亲瘫痪在床期间,每当收到杂志后,总会把杂志上的精彩故事讲给父亲听。有时就一页页地读给父亲,老俩口凭着对电影及《电影画刊》的喜爱之情顽强地与病魔做着抗争,度过了艰难而苦涩的漫长岁月。这位读者在信中说:“母亲过世,最伤心地莫过于父亲。他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母亲留下的几大捆《电影画刊》,收拾了一个上午,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往后谁再给我读杂志呀?母亲在临终前一再叮咛我,看病花费大,再困难,也别忘了订明年的《电影画刊》。母亲虽遭受到了严重的疾病折磨,但她的精神却是健康乐观的,我想这份精神上的健康乐观或许就是《电影画刊》所给予的吧。母亲收藏了它许多年,我将继续订阅,一辈子。”   看完这封信,我深深地为失去这位可敬的老人惋惜,更为张仁菊女士的真情而感动。心想,我们有这样好的读者,没有理由不把这本杂志做好。   

龙源期刊网:跟踪当今电影潮流是《电影画刊》最大的卖点,对此,《电影画刊》是如何去做的?

  

马宏锦:当今世界瞬息万变,电影亦不例外。跟踪世界电影的潮流,把握中国电影的脉动,则是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在国外电影这一块,我们充分发挥特约作者及自由撰稿人的特长,并利用多种渠道及时准确地把握世界影坛的动向;国内电影则依靠我刊由九家国内知名的电影制片厂及发行公司的资源,加之我们拥有多年培养和积累起来的专业及业余作者群和特约记者等,再加上我们自己的记者队伍,基本达到了我们的预期愿望。   

龙源期刊网:影片、人物、专题是当今电影杂志的三种武器,《电影画刊》对它们是如何利用的?

  

马宏锦:您说的对!的确,影片、影人以及专题成为当今专业影视类期刊的三大支柱。在这方面,我们也不能例外,只是三者在篇幅上的多与少,程度上的轻与重,一般性的泛泛而谈与深度关注、透视等可能有所不同罢了。   

龙源期刊网:影坛最新动向一直是《电影画刊》所关注的。琳琅满目的娱乐影视报刊中,《电影画刊》如何确保自己的资讯是独家并且是最新的?

  

马宏锦:这个问题很尖锐。在如今这样一个资讯满天飞的时代,要想确保自己的资讯是独家而且是最新,那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本身杂志的周期就比较长,同报纸、电台、电视台等不可同日而语,比人家就要滞后很多,加之现在互联网上的资讯那就更不用说了。我有时甚至在想,现在的网络如此发达,还有做杂志的必要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一封读者来信说得很好:“虽然网上什么都有了,但我还是喜欢一本杂志捧在手中的那种感觉,亲切而温暖……”   关于资讯的独和新,我们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但这可能不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还需要我们做多方面的努力。   

龙源期刊网:对影视明星情感生活的揭露,一直是许多娱乐影视期刊的主打内容。而许多影视明星因为自己的隐私被曝光,对此十分痛恨。《电影画刊》是如何看待及处理这个问题?

  

马宏锦:我认为:一方面,明星也是普通人,虽是公众人物,但也有自己的私密空间,自己的隐私被揭露和曝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很不情愿的事情;另一方面,社会人群对明星的私生活又充满了强烈的好奇感和猎奇心理,爆料明星私生活的资讯无疑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报刊的订数或发行量,对于媒体而言,有着极大的诱惑力,所以许多娱乐媒体争相效仿,争先恐后,有些也因此而惹得官司不断。   我个人对此举不愿苟同,我们一惯本着正面报道的原则,尽量不涉及明星的私生活。这样也许会影响我们的受众群和发行量,但我们的内心是踏实的。尽量做到尊重明星,尊重读者,尊重自己。   

龙源期刊网:电影期刊中,媒体评价最高的是《看电影》。《电影画刊》怎么看待这位同行?与它有哪些不同?与《新电影》、《电影故事》、《电影世界》又有哪些不同?

  

马宏锦:的确,《看电影》现在可能是独领电影类期刊风骚的一本杂志,我们对这位同行表示由衷地赞许和尊敬。我以为《看电影》的成功必有其成功所具备的必然条件和偶然因素,有其主观的努力和客观市场的认可。相形之下,他们有很多方面值得我们学习。我们两家的差异可能在于前者所面对的读者群可能更专业一些,而我们的读者群可能更多的只是对电影的喜爱和一般性的欣赏而已。他们可能更容易得到所谓的“超级影迷”的青睐,而我们的受众则可能就是普通的观众。   至于其它几位兄弟期刊,我认为都有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方面。但各家也各有特色,侧重点和风格都有所不同,我们可能更注重于图片性和综合性。   人常说“知子莫如父”,某本杂志怎样,主编心里最清楚。与兄弟期刊相比,我们存在许多方面的不足,这是我们需要努力和改进的;当然,我们也有其它兄弟刊所不具备的一些优势,这自然是我们所应该发扬光大的。   

龙源期刊网:顾名思义,《电影画刊》的重头戏在图片。《电影画刊》如何让自己的图片在与同行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胜出?对于上封面的电影明星,有什么要求?

  

马宏锦:如何让自己的图片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胜出,一直是困惑和制约我们的一件大事,尤其在当今这样一个读图时代,图片的作用和地位更显突出。我们一直也在寻求解决和突破的办法。   对于上封面的明星,我们没有太严格的限定,国内外影视娱乐明星都可作为我们的封面之星。   

龙源期刊网:内容五花八门,与其说是个电影杂志,还不如说是本青少年的追星杂志更为妥当。有人这样形容《电影画刊》。对此,您如何看待?五花八门的内容是否为《电影画刊》刻意所为?

  

马宏锦:我一向很看重读者的意见,一本杂志如何,读者最有发言权。就某个读者来讲,他的意见和看法不一定全面,但就某个方面或某些方面而言,一定是中肯、切中要害的。此番说法我有一定的认同感。之所以给人如此之感,有我们刻意为之亦有无意而为。   

加强影迷交流,加大经典影视专题力度

  

龙源期刊网:电影影片、电影明星、电影故事、影迷交流是《电影画刊》的四大块内容,侧重点是哪一块?影迷交流都有哪些方式?

  

马宏锦:四大块内容中,我们可能更多侧重于前两者,后两者稍显不足,尤其是影迷交流这块去年我们做得很不够。借此机会,我也想向长期关注、支持我们杂志的影迷朋友们致歉。当然,这也是因种种原因所致,在此我就不细说了。   今后我们要在这方面加大工作力度。开辟一定的版面,安排专人来做,给影迷朋友提供一块园地、阵地或平台,便于读者与读者,读者与编者之间有一个直接而便捷的交流。   另外,我们还想在网上建构起这样的平台,让更多影迷读者的心声及时而有效地进行表达和传递。当然,还有一些很具体的想法。在这里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龙源期刊网:经典影视的浪漫与温馨,这一块内容让许多影迷对《电影画刊》情有独钟。《电影画刊》对这一块内容是如何策划的?

  

马宏锦:这一块原来一直是我们的一个强项,然而近两年,由于编辑队伍逐步年轻化,人员更替较快,有时会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致使这一块在近期内有些削弱。过去我们曾作过一些大的专题策划,如“不尽银河滚滚来——中国影星历史画廊”、“万紫千红总是春——中国影坛旧事撷英”、“影坛回眸”等,今后我们拟策划“百年经典巡礼”、“中外西部片之比较”、“世界影坛经典回放”,将从不同角度入手,让经典重放光芒。   

龙源期刊网:1999——2000年,《电影画刊》进行了持续7个月的“赵雅芝现象讨论”。像这样长时间关注一个影视明星,对于《电影画刊》来说,是正常还是异常?

  

马宏锦:可以说既正常又不正常,为什么?说正常是因为读者有此需求,赵雅芝的确是一个特例,国内外“芝迷”很多,纷纷致电致函希望我刊多加关注赵雅芝。为了满足广大读者的愿望和要求,加之据说前任主编也是位赵雅芝的“粉丝”,可能就在这方面倾斜的多了些;说不正常是因为一本电影杂志面向的是世界影坛和国内外读者,长期关注某个影人不能说是一种正常现象吧。   

龙源期刊网:《电影画刊》的一位作者说,每逢节日,他都会收到来自《电影画刊》编辑的节日祝福。这是《电影画刊》编辑部的规定吗?

  

马宏锦:不是,杂志社没有作此规定。如果有此情况那就是编辑的个人行为,我们没有刻意去这样要求。   

龙源期刊网:国内电影杂志鲜有受到广告主青睐的,《电影画刊》在广告方面的情况如何?

  

马宏锦:你说得对,客观上是这样,但主观上的努力也很重要。在广告方面我们做得还不够,这也是我们需要下大气力解决的问题之一。   

龙源期刊网:《新电影》除了本身杂志外,还创办了《时尚财富》等杂志,以形成品牌效应;同时也在开发杂志的相关产品,比如建设网站、短信平台等等。《电影画刊》有没有类似的举措?

  

马宏锦:从今年起,我们也增加了《电影画刊》下半月刊,也算我们的一个新举措。至于相关产品的开发,我们也早有想法,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被搁置了下来。去年在西安我和龙源穆总会晤时也谈到了这个问题,我们也想尽快建设网站及短信平台,以拓展传统纸质媒体的空间,更好地实现与读者、作者的多渠道沟通。   

专业知识和素养的缺乏,是目前中国电影期刊的普遍现象

  

龙源期刊网:有人认为,当下的电影杂志都缺乏批判精神,对国产大片几乎所有国内电影杂志都是超大篇幅地赞扬。您怎么看待这种声音?

  

马宏锦:是的,我也深有同感。其实,缺乏批判精神不仅仅只局限在对国产大片的态度上。除对国产大片外,对影坛的不正之风,不良现象,明星的种种“劣迹”等都没有给予响应和足够的批评和批判。这其中的原因我没有去细想。然而对于国产大片的一片颂扬声,我想大概与媒体从业者的眼光、专业水平、艺术鉴赏能力等有关,或是一种从众心理使然,亦如成语所言“一犬吠形而众犬吠声”是也。抑或是出于对民族电影的呵护和偏爱亦未可知。   

龙源期刊网:有人说,国内现在很缺乏一份既具有专业精神又很朴实的电影杂志。是这样的吗?

  

马宏锦:是的,我们现在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朴实方面我们似乎有了,对我们而言缺少的还是专业精神,在这方面我们今后应该加强。   

龙源期刊网:有这样的一种观点:目前国内电影杂志的第一个毛病是以拯救中国电影为己任,负载了太多不该负载、也负载不起的责任;第二个毛病是固步自封,眼睛向上;第三个毛病是缺乏专业知识。对此,您认同吗?《电影画刊》是否存在这些毛病呢?

  

马宏锦:我认同。其实电影就是电影,它所能承载的东西是很有限的。由于我们国家的国情以及过去长期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一些违背艺术创作规律的不正确观念给电影强加了许多不该强加的东西,加之我们国家的改革开放是从计划经济体制逐步过渡到市场经济上的,所以人们思想观念的转变和更新需要一个相当艰巨而漫长的历程,过去所根深蒂固的一些习惯和认识一时半会儿尚难以扭转。电影,过去曾经辉煌过,曾经一度成为娱乐业的龙头老大。这曾经的辉煌,也滋生和助长了电影人曾经的自大、自满情绪,“皇帝女儿不愁嫁”的心理曾一度成为当时的电影人的普遍心态。但当时过境迁,风光不再之后,那种往昔的优越感时常还会沉渣泛起,导致其“故步自封,眼睛向上”。这也可能是电影人所应该时刻惊醒和注意的问题。   至于专业知识和素养的缺乏,也是目前电影期刊的普遍现象。近些年由于国家电影体制的变化,许多过去的专业人才退休、外流、转行等,年轻一代没有很快接上,加之受整个社会大环境娱乐化倾向的影响,整个电影期刊队伍专业水平并不高,《电影画刊》也不例外。   

龙源期刊网:中国电影期刊迄今还没有一本达到如法国《电影手册》那样的深度,这是因为中国电影不够深刻呢,还是因为办中国电影期刊的人不够深刻?

  

马宏锦:我认为两者都不是。就深刻而言,目前的中国电影亦不乏深刻的作品,关键是受众如何去解读的问题。说期刊人不够深刻似乎也不尽然。我认为,期刊人中也有不少有一定思想深度的人。问题在于像《电影手册》这样深刻的东西,我们的市场能够接纳多少?不是说没有市场,而是这个市场我们没有去培养。有谁愿去培养?有谁敢去培养?这不只是个胆量和勇气的问题,而是需要一定的财力、政策以及人力的支持和承受这种风险的能力。   

我认为,中国电影炒作比不炒作更好

  

龙源期刊网:有人说,电影商业化的结果是,钱赚的越来越多,有思想的东西却越来越少。对此,你是如何看待?电影商业化对中国电影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马宏锦:此话有一定道理。其实何止电影,很多精神层面的东西,一旦与商业沾上边,它多多少少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这是一个很好的命题。商业化在推动人类社会前进的同时,也改变了人类社会的许多方面。因为商业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以利润的最大化为终极目标,这样可能就会失去事物原本的一些属性或本真的东西;商业化的最主要手段就是最大限度地迎合市场,所谓有需求就是潜在的市场,有市场就会有人去做,而做的人就不大去考虑其艺术价值、社会价值甚至于道德底线等等,只一味地去考虑其经济价值。这样做出来的所谓“艺术品”,其艺术含量、思想性等都要大打折扣了。   国外一位社会学家在谈到金钱与快乐时有一段话也很能说明问题:“如果用钱数作为横坐标,生活的空闲程度作为纵坐标,可以作一条类似抛物线的曲线。为满足温饱时,钱的数量与快乐感呈近似直线关系。达到小康之后,快乐感的增速则放缓。而多到一定程度时,钱就成为获得幸福感的障碍”。有钱没闲,有闲没钱,便成了鱼与熊掌的关系。   电影的商业化对于中国电影而言,其实也是把双刃剑,它在为中国电影“造血”或“输血”的同时,同样也在伤害着中国电影这副孱弱的身躯。这不存在幸与不幸的问题,因为中国的改革开放必须得这样,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由之路。“你别无选择!”摆在中国电影人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如何在商业化进程中尽可能多地保留和提升中国电影的艺术品位和深刻的内涵。   

龙源期刊网:“现在的中国电影,有事没事就喜欢炒作。像陈凯歌导演,他有什么办法?他不炒作就不行,现在炒作会让电影受到伤害,但是不炒作,电影只有一条路‘死亡’,这是一个很不好的现象,已经进入了恶性循环。其实我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无极》就赶上了。”这是央视名嘴崔永元对中国电影现状的抨击。您如何看待中国电影的炒作问题?是否真如崔永元所言,中国电影失去了炒作只有死路一条?

  

马宏锦:对于中国电影来说,炒作并不见得就不好。关键问题在于我们如何看待炒作。炒作就是一种自我宣传,就是广而告之。宣传又有何不好?当然炒作的方式和方法还是有优劣之分的。如果是太下流的炒作,那无异于使中国电影蒙羞;正如前面所言,电影一旦被商业化,炒作将在所难免。   我在做杂志之前的许多年一直从事电影宣传工作。面对基层的影院经营者们,我们经常苦口婆心地在督导他们要重视宣传工作,告诉他们宣传和不宣传如何地不一样、某部影片采用了怎样的宣传手法和怎样的宣传规模、观众上座率达到了多少等等,这些都是有例有据的,并非信口所言。   我不赞成崔永元所说,中国电影如果没了炒作就会死路一条。这话显然有失偏颇。有些片子没有炒作不是也一样取得了不错的票房吗?在中国影史上这样的例子也是屡见不鲜的。当然,对中国电影而言,我个人认为,炒作要比不炒作更好,只是炒作的方法要慎重选择,否则将会适得其反。   

龙源期刊网:从陈凯歌的《无极》到冯小刚的《夜宴》,再到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有人认为中国电影已进入了大片时代?您赞成吗?大片是否能拯救中国电影?

  

马宏锦:其实“大片”是我们人为的、很主观的为这些影片贴上的标签。另外,大和小也是相对的。我们不能因为商业上的投入大、动静大就认为是“大片”,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我们要看它的内容、格调、品格等方面是否达到了一定的水准和尺度。   你上述提及的这几部影片我以为称其为国产商业大片可能要比“国产大片”更贴切一些。我不认为我们已经进入了大片时代,而现在所谓的大片也并不能拯救中国电影。中国电影的复苏应是一个整体的提升,而绝非几部所谓的大片就能解决问题。但我并不否定现在所谓大片的价值及作用,它对推动中国电影发展的作用也是不可低估的。最起码,它让国人看到了一丝中国电影复苏的曙光,犹如中国足球的那次出线一样,多少还是会令国人为之一振的。但如果要以点代面、以偏概全那也是不符合客观实际的。它充其量也就是中国影坛百花园中的几朵,而并非花园。   

龙源期刊网:张艺谋巨资制作的大片《满城尽带黄金甲》落败于奥斯卡,贾樟柯小成本制作的《三峡好人》却捧得了第63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有人因此不看好国产大片,认为投入这么多钱是白投了,还不如捐给希望工程。对此,您持什么观点?

  

马宏锦:首先,奥斯卡和威尼斯奖还是有区别的,不必多言。当然我也并不认为《三峡好人》就一定比不上《黄金甲》。我认为《黄金甲》在商业上的运作还是很成功的,且不说它的艺术性、思想性和观赏性,单看投入产出比例还是可圈可点的。因此,不能说它是白投了。   希望工程固然需要投钱,而中国电影也同样需要投资,这应是“车走车路,马走马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不是所有的高投入都能拍出好片子来,但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拍出好片子的机率也不是很大的,一如大家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一样,我们不能因为《黄金甲》落败于奥斯卡就否定它投入的必要。   说句题外话,崔永元花了几千万打造了一个《我的长征》又有多少实际意义呢?依我看无异于是公众资源的严重浪费。这便是我的观点和看法。   

龙源期刊网:霍建起导演的电影《那人·那山·那狗》落寞于国内,却在日本久映不衰。为什么国产电影会出现这般墙里开花墙外香的现象?

  

马宏锦:我想这个问题如果说起来可能有些稍显复杂和罗嗦。我认为一部影片在某个地域能否得到认可和赞许,取决于很多方面的因素,诸如该影片宣传的力度,切入的角度,这个地域或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背景、国民的心态、素养、审美趋向、欣赏习惯等等都与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很难说哪一点契合了受众的审美期许。当年台湾一部《妈妈再爱我一次》在台反映平平,然而在大陆却火得不得了,许多观众在影院哭得稀里哗啦。得知此情况,台湾方面原制作班底又积极酝酿筹拍续集;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后出现的《高山下的花环》一度在中国大陆万人空巷、场场爆满,可到了香港却门前冷落、无人问津,据说后来香港方面重新改了一下片名,又火爆得不行。所以,这种现象的确很难说的很清楚。   

龙源期刊网:“所谓大河无水小河干,多年来《电影世界》都在以50%——60%的版面宣传自己厂的影片(该杂志前身为《长影画报》,长春电影制片厂主办),国外电影内容占很少部分;随着国产电影产量愈来愈低,而且大部分只赔不赚:10%赚钱,10%持平,80%亏损,票房市场一片惨淡,导致我们这些以做为主的杂志也没了从前的优势。”《电影世界》主编吕文玉如是说。由国内九家知名电影制片及发行机构而派生的《电影画刊》,是否面临与《电影世界》一样的命运?国产电影的黄金时代真的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吗?它的复苏和振兴,我们还有可待之日吗?

  

马宏锦:吕文玉先生所说到的情况,我们也与之类似。的确,随着国产电影产量的下降,过去是靠国产电影“混”饭吃的我们,日子已愈来愈艰难了。但是冷静地想一想,市场的法则就是这样,适者生存,物竞天择。不论是中国电影也罢,《电影画刊》也罢,都在面临着市场大潮的冲击,若经受住了这个洗礼,你可能就站稳了脚跟,若经受不住有可能就被汹涌的商业大潮所湮没。但是我有一个信念,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市场风云的变幻,《电影画刊》有可能会淡出江湖,但中国电影将会永生。中国电影的黄金时代有可能一去不返了,但中国电影的复苏一定不会远了。   

如果说电影像“老婆”,那么书画更像我的“情人”

  

龙源期刊网:“电影是一个梦的国度,是梦想的乐园和天堂。电影人是一群怀揣着各种梦想的人”这是您说过的一句话。您所从事的这份与电影相关的工作,是否也与您的梦想有关?对于电影,您是如何理解的?电影的灵魂是什么?最让您难忘的一部电影是什么?

  

马宏锦:其实,人这一生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其梦想也是有所不同的。我年轻时曾经有过许多梦想,唯独没有关于电影的梦想,而自己后来在很长时间内却做着与电影有关的营生。我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耳目闭塞、胸无大志,那个时候的梦想就是将来长大了做一个好木匠,一度曾痴迷于此。锯子、斧子、刨子、凿子等家什一应俱全,自己亦曾动手做了不少日常生活用具。待我成年以后,我的梦想又变了,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园艺师,因为我对植物有着特殊的偏好,喜爱种植、栽种、浇水、施肥、剪枝、扦插等等类似农活的事情。多年前我曾就我养花的感受、感悟历程写了一批闲散的文字曰“花与人生”,后来收在了我的文集《砚边随想》中。细想起来,为什么我曾有过许多梦想却没有关于电影的梦想,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的捉弄吧。记得有一次我在与一位应聘者谈话时,那位女孩一见面就问我:马主编为什么不去当导演?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当导演?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也可算是资深的“电影人”了,以你的才华和阅历难道就没想过去做导演吗?我说,没有,真的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对于电影我始终抱有一份喜爱和尊敬,但我自己不愿也不会投身于电影创作或制作的具体工作上去的,这可能是兴趣使然吧。   我认为,电影的灵魂就是人的灵魂。电影就是人的灵魂的载体。人的思想、意志、欲望,有形的、无形的,有意的、无意的,都可以通过电影得以表达,而使得思想与思想、心灵与心灵、人与人、人与物、人与世界得以沟通与交流的最好手段是电影。   要让我说哪一部电影最令我难忘,还真让我有些犯难。当我把记忆的储存库检索一遍后发现,存留下的大都是一些支离破碎,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影像的碎片。它不象某部电影中的蒙太奇镜头那样以故事或情节相串,亦不如电脑中某一个词组的相关链接,它是一堆杂乱得难以理出头绪的活动的影像残留。当然也有一些不大容易忘记的电影,但是要从中遴选出一部最难忘的,我一时难以做到,也不知将来能否做到。   

龙源期刊网:二胡、板胡、诗歌、散文、摄影、书画,您均有都有一定造诣。如此多才多艺,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其中,您最擅长、倾注您心血最多的是什么?

  

马宏锦:虽然乍看起来我似乎涉猎的方面挺多,其实说到底我一生可能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艺术。我认为艺术是与心灵相关的事情,艺术门类虽然也有个体差异,但究其本源却是相通的。正如有人讲过“书画同源”一样,电影与文学也可算是“近亲”吧。电影在诸多艺术品类中其包容性是最强的一种。正如著名电影艺术家爱森斯坦所说的那样:“几个世纪以来,各门艺术好象都在向电影汇拢。另一方面,电影也是理解其它一切艺术方法之门径。”其实,艺术门类之间有共性也有个性,其共性就是艺术的功用以及它的创作规律等本质的东西,而个性就是其创作手法以及它的表达效果上的差异。   我认为,作为一个优秀艺术家或艺术工作者,没有一定的天赋是不行的,但仅有天赋是远远不够的。从事艺术创作同样是一项艰苦而倍受煎熬的活计,没有足够的学识、生活历练、专业技巧的学习应用等的积累,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我曾在我的一篇题为“艺术与艺术家”中写过这样一段话:“艺术是寂寞之道,艺术是愚人之道,艺术是无尽之道。马克思曾说,艺术是人们掌握世界的一种主要方式;叔本华说,艺术是人生的麻醉剂;尼采说,艺术是人生的兴奋剂。我的一位朋友,著名书法家、西安美院美术史论教授茹桂先生曾说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实践我才懂得:原来艺术是上帝为愚人和不幸者安排的苦差使!’我想也许是上帝为了安抚那些不幸的人们,不使他们永远孤独和寂寞而补偿性地给他们以艺术的自足,使得他们心无旁骛,陶醉其间,终生眷恋而无怨无悔。”   周国平曾说过:“好艺术家像好女人好男人一样,总那么纯。这是一种成熟的单纯,一种有深度、有力度的单纯。他们能够不断地丰富自己却又不为时代的五光十色所侵染,不为成败所动摇,耐得寂寞,也耐得喧嚣,始终保持本色”。我认为真正的艺术家在常人眼里可能是傻子、呆子、疯子;真正的艺术家在我的眼里可能是智者、贤者、圣者。   说到我自己,在众多艺术门类中倾注我心血最多的是书法与绘画,至于文学、音乐、摄影等用梨园行的话说就是“玩票”而已。从我的内心来讲,我倒愿意把它们进行融合。在我看来,一切的艺术形式不过是个手段而已,它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一个表达。表达我对人生、对自然、对人类,对整个世界的感受和认知,在表达的同时,我也享受了这个过程。仅此而已。   

龙源期刊网:书画和电影,您对哪一个更为钟情?若要您选择其一,您会选择哪一个?

  

马宏锦:这两样“东西”的确是我比较难以取舍的。我曾在2004年第3期《电影画刊》上以“过客”的笔名发表过一篇闲文《我的“老婆”叫电影》里说过:“要说起来,我在电影行当也算厮混了多年,大概也算作搞电影的人了。但长久以来在电影圈中我总有一种寄居、借宿的感觉,“身在曹营心在汉”。与电影仿佛总有一层隔膜感,像两张皮,又像油和水的关系,油总在水上漂,二者难以融为一体。   所以多年来,我从不敢也不愿以电影人自居或自诩。这样说并非我对电影没有感情,只是那感情尚未到让我全身心投入的地步,电影只是我的现实而非梦想。”   如果说电影像“老婆”,那么书画更像我的“情人”。泡在电影圈中的这些年之所以未能完全融入,大抵也与这“情人”有关。似乎电影在满足着我的物质需求,而我精神方面的更多欲望则被书画所牵引。正像有人所说的那样:“诗人并非一种职业,而诗人往往可能活在一个能让他活命的职业中。”   如果说我必须在二者之间作以取舍,那我可能就会做一次忘恩负义之举,那就是弃电影而去了。   

龙源期刊网:“他的书法作品中,除了众人所感到的大气、书卷气外,还浸润着一种超然、洒脱的静气和清气”,这是国家一级作家、著名诗人闻频先生对您的评价。您这种“超然、洒脱的静气和清气”是如何形成的?

  

马宏锦:闻频先生对我的溢美之辞,可能更多地是在鼓励和鞭策我。如果说有的话,我想这些可能与我的人生经历和人生追求有关。我是生在西安,长在乡下,在农村生活了近十七年的时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农村的贫穷、落后,中国农民勤劳、坚韧、负重的品德在我的心灵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七十年代末,我高考落榜后步入了军营,成为一名人民伞兵,也就是前不久央视黄金时段热播的电视剧《垂直打击》中的那个部队。我在这里完成了由一个普通农村学生向一个军人的转变并且在这里真正与电影有了亲密接触;八十年代初我转业回到我的出生地,做了一名电影工作者并且又上大学接受了系统的艺术教育与训练。   纵观我的人生历程,我认为农村和军营的生活,锤炼和锻造了我的品格和素质,为我的人生和艺术打下了一抹浓重的底色;而对艺术的追求和执着又为我插上了灵动的翅膀,让我的灵魂得以自由翱翔。所以我曾在一些文章中几次情不自禁地写到:感谢生活,感谢艺术!我如此的人生成就了我如彼的艺术,我如此的艺术又丰富了我如彼的人生。   

我认为,人生最高境界就是你能做到多少你就做到多少

  

龙源期刊网:“自信、自律、从容、淡泊,不为喧嚣所动,不为虚名所惑,在这金钱摇曳的世风中,实在难得”,闻频先生还这般评价您。这是否已达到您所追求的人生境界?

  

马宏锦:没有。人生是个逐步成熟和完善的过程,生命不息而追求就永无止境。   

龙源期刊网:您曾提及,假如生命与艺术让您在两者中选一,您会选择前者。而且,对于作画的动机,你声称既不是为市场、大奖赛,也不是为艺术,而是为自己。这是否说明,你比较宠爱自己、善待自己?

  

马宏锦:宠爱自己谈不上,但我主张善待自己。善待自己也就是善待生命,如果一个连自己都不会善待的人他还会去善待别人吗?所以我主张在善待自己的同时也要善待别人,那些只知道善待别人而不懂得善待自己或只知道善待自己而不知道善待别人的人都是有失偏颇的。有首歌里唱道“男人对自己下手要狠点”,我认为那纯粹是胡诌,我不主张以“卧薪尝胆”式地达到某种个人目的。一切皆顺其自然的好,人不仅要善待自己,还应该善待一切生命,所有的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   

龙源期刊网:您曾谈及信念与积累的重要性。您今天所取得的这些成就,是否缘于您的信念和积累?

  

马宏锦:人可能都有惰性,我认为克服惰性的主要方式就是为自己建立信念,明确自己的奋斗方向。只有方向和目的明确了,你才会有做下去的动力和引力。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必须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然后你才会清楚该怎样去做。   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取得什么成就,这么多年来只是做了我自己喜爱而对社会又无大碍的事儿罢了,这也可能就是我心安理得的一个理由吧。如果说还有一些积累那也是缘于我有一个比较坚定的信念吧。人生有时是需要信念来作支撑的,没有了信念我们的人生可能就很难立得住,信念有如人生大厦中的钢结构,缺之不得。   

龙源期刊网:您曾说,“人追求名也好利也罢,最难把握的就是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激流勇退”。也就是说,如何把握一个度是很得重要的。您认为自己做任何事,都能自如地把握好一个度吗?您有没有欲罢却不能休的时候?

  

马宏锦:知道如何做和自己做的如何,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前者属于认识层面而后者则是行为层面,我认识到了可能在行为上就会朝这个目标或方向去努力。并且,我始终坚信做任何事情都存在一个度的把握。儒家学说讲求“中庸”,过犹不及,也是在强调一个度的问题。   以我的体会,不论是从事艺术创作,还是日常工作、生活、人际交往等都存在一个度的把握,生活中许多遗憾或不尽人意皆由此出。当然,我也会有欲罢不能的时候,譬如对于电影、对于《电影画刊》,我坦承我个人是靠一种信念和情感在坚持或坚守。但是我在坚持的时候也会把握度的问题,我不会高呼过去战争年代我们可敬的英雄人物所说的“我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的豪言壮语。我没有那样的凛然正气和大无畏英雄气概。   

龙源期刊网:你的一篇文章名为“生命中没有圆满”,是否可以理解为,追求没有至善至美?如此说来,您认为,生命与追求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马宏锦:我认为最高境界通俗地说法就是你能做到多少你就做到多少。譬如你能挑动一百斤的担子你挑个八、九十斤也就可以了,没必要非要用二百斤重担挑战自己的体能极限,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甚至于压得自己再也爬不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其实这个最高境界我想借用禅宗上所讲的一种最好的境界就是“花未全开月未圆”,留一些空间,留一点余地甚或留一些遗憾,这样可能会更好。而这些遗憾或空间反倒成了我们继续前行的动力。   

龙源期刊网:您曾荣获“2005年度中华艺术界十大新闻人物”光荣称号,您如何看待自己所获得的这一荣誉?

  

马宏锦:这个所谓的荣誉对我来说也是比较突然,多少有些意外,我也不清楚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开始关注我的。既是“新闻人物”那就应该有些突出的事迹和贡献,而我却业绩平平,其实距离这个荣誉还有很大差距。说白了,这个所谓的荣誉对我而言也无非过眼云烟,一闪而过,并未真正能在我的心中留下什么,也并不能改变我什么。“水自清清花自开”,“山形依旧枕寒流”。   

龙源期刊网:如今的您,已功成名就,理想是否都已实现?

  

马宏锦:如前所言,人的一生就是一个奋进追求的过程,对我而言,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享受这个过程。古语有云:“谁人肯向死前休”,我正值人生的壮年,前面的路还很漫长。我也并非达到所谓的功成名就,即使达到一般意义上的功成名就也不可能说所有的理想都能实现。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   

龙源期刊网:“面对匆匆而去的岁月,我们谁都无法阻止时光的流逝带走我们的青春,美丽;但我们可以永葆心灵的善良、纯真与执着”,您这句话说得好极了,这也是您心灵恪守的准则吧?

  

马宏锦:是的,纯真与执着是我认为毕生都需要坚守的。心灵的纯真能让我们的人生活得更有意味,也能使我们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更安然、泰然一些;执着就是一种追求的精神,一种追求的信念。我认为,一个人的一生如果能坚守这两样东西,那么他将会拥有一个丰富而精彩的人生。 亲爱的读者:   就以上访谈内容,如果您还有想了解并希望主编回答的问题,请给我们发邮件,我们将向主编及时转达您的问题,并尽快回复!   Email: cchuanxing@163.com   感谢您的关注!                                    责任编辑蔡凛立         本文版权属龙源期刊网,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与本站联系   Email: cchuanxing@163.com

作者

马宏锦 《电影画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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